就这样我留在应师傅那里,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到底该怎么办,可是我又不想原谅他。或许是抹不开脸吧。
我做起了应师傅的方可,每天晚饭后还是会跟着应师傅修炼,我还是会帮范青打理他的网站。但是范青很少出现在我面前了,只是偶尔会通过应师傅给我捎话。在应师傅的指导下,我的傀儡术越来越熟练。
陈扬依旧是对我很好,甚至是有点殷勤,我们出去吃过两次饭,陈扬是个很绅士的男人,我只能这么评价。
又是一个周六。
我趴在房间里看论坛,米粒在我身边无聊的飞来飞去。
“不要再飞了,我的脑袋都晕了,米粒。”
“你好无聊啊,天天抱着电脑,我想出去玩。”米粒飞到我身边躺着,双手拽着我的胳膊摇晃着,完全就是撒娇的小孩子的样子。
“别闹,我看到一个好玩的事情。”自从知道了范青的“真面目”之后,范青和应师傅对我也不再隐瞒些什么,原来范青建这个论坛是为了寻找蛛丝马迹。
从一开始到现在,范青接受的所有事情,都和四大宗派有关。无论是老九还是龙川,都和四大宗派有关。
范青一直就怀疑当年的事情不会这么完结,所以一直在寻找蛛丝马迹。
知道了范青的目的之后,我也开始帮他寻找,这里两天有一个匿名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发帖人的资料是空着的,甚至连地址都查不到。一开始刚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我以为是有人的恶作剧,可是越往下看,越希望知道后续的事情。
这并不是一个求助帖,倒像是一个直播贴,直播的是现在最流行的一个词,“冥婚”。
这个帖子完全以日记的形式记录的,根据帖子的内容来看,发帖人应该是个女人。我看着她发的帖子,自己也仿佛渐渐的进入了这个故事:
三月六日,惊蛰。
日历上写的忌出行。
元宵节的第二天,我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开始继续奋斗。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生活就该是这样。今天下班之后,我像往常一样搭末班公交车回家,末班车似乎一直是恐怖的宠儿,可是我坐了这么久末班车,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我住的地方很偏僻,到站之后还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期间要穿过一个巷子,走过巷子才是我住的小区。我今天要走巷子的时候,看见巷子口的那户人家在大街上烧纸人,这是一种习俗,如果家里有人去了,头一天晚上要在大街上烧纸人,据说这是引路人。同时烧去的东西也是一种供奉,打通了阴间的小鬼,才好上路。
恰好遇到这种事情,我冲着火堆合手拜了拜,有些东西信也好不信也罢,仔细一点总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我走过小巷,想要回家。路过那家人的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小院里摆满了花圈,正中央摆着一口棺木,家里的女主人跪在厅前哭的撕心裂肺。这个场景让人很不舒服,我连忙快步回到家里。
拉过米粒,我开始给米粒开这个帖子,这应该是故事的开始,发帖人应该是个和我很像的女孩,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
三月七日,阴
忌入土,嫁娶。
今天是周日,每个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我从来都不会浪费,不睡到天昏地暗绝对不会放弃。可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从早上六点开始,那家人的丧事就开始了。各种哀乐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我就在这让人难受的声音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最后实在是躺不下去了,我起床披上一件外套站在窗边。在窗前恰好能看见那户人家出殡的光景。
这家的男主人大概五十来岁,在工地帮人扛钢筋,女人给人做保姆贴补家用,他们有一个儿子,年龄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尽管住的比较近但是从来没见过。听街头巷尾议论过,他儿子似乎是不学无术,所以没有正当职业。他家里还有两个老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的压力就扛在夫妻俩的肩膀上,现在看来,该是老人家去世了。
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几个精壮的男人抬着棺材要上灵车,可是前头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的身子一斜,棺材跟着倾斜了一下,棺材盖就那样掉了下来。我好像看见,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个年轻男人,最让我感觉脊背发凉的是,那个男人竟然睁开眼冲我咧嘴笑了起来。我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关上窗蹲在地上,紧紧的靠着身后的墙,我开始安慰自己,隔得那么远,这一切只是我看错了,我的视力哪有那么好。
直觉告诉我,女孩的遭遇和这家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