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亮惊喜道:“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是不是又梦到你爹了?”
蒲子轩愤懑道:“哼,要是我找到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我丢下,他是怎么当爹的?”
祝元亮叹气道:“得了吧,你至少还有个念想。我呢,就算想冲着爹娘大吵一顿也没机会了。”
蒲子轩看着头部和全身上下缠着的绷带,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祝元亮反问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昨晚和那个琪琪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蒲子轩想了想道:“对,我被他们算计了,那琪琪叫了三个壮汉,讹我的钱,我不从,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哪里打得过那么多人?后来就不省人事了。你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祝元亮道:“我昨晚在酒馆喝到子时,回府上一看,你居然还没回来,我就想你是不是没玩过瘾,便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见你还没回来,我便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回想那琪琪说话的样子,着实有些口不对心,我便想,他娘的会不会是妖怪变的,把你弄出去吃掉了。
我记得她说过一个地名演武坝那边的小树林,于是干脆出门去那边找你,到了小树林,我看见了你的马车,上车一看,没人,就往林子里走,结果看见你平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就叫你的名字,可你就是怎么也不回应。我见你那样子着实可怕,像是鬼上身,只好将你抬上马车,把你载回家里再作打算。
回到府上,我把你搁在这床上,便赶快出去找大夫,可是那么深的夜,谈何容易。我先去找那个木大夫,没人,邻居说已经逃难去了,我又去敲李仙然中医的门,谁知他在里面喊我自己都快病死了,哪还顾得上别人啊?我就想,一个一个这么找下去,怕是把时间耽搁了,好在我当初学过包扎术,便又回到府上自行替你包扎。你的头部、身上多处受伤,好好歇息吧,我一会儿再出去给你找大夫。”
听祝元亮说完,蒲子轩着实产生了一股子愧疚感,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兄弟了。”
祝元亮尴尬地问:“这……何出此言啊?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蒲子轩道:“是我重色轻友,把你抛在酒馆里,没想到你不但不介意,还为我付出这么多努力……唉……千不该、万不该,这见色就乱的毛病,实在是应该改改了。”
祝元亮叹口气道:“这一层,我压根儿没想过。反正,你没事就好,快躺下休息吧,我出去了。”
蒲子轩扭动了一下脖子,抬了抬胳膊道:“我看不必了。”
祝元亮责备道:“这种事情你可千万不要逞英雄,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心乱来留下后遗症。”
蒲子轩“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我的穴道之间不停地游走,每到一个地方,那处的伤顿时就好了,你看。”
说完,蒲子轩捶捶脑袋,捏捏手臂,说道:“完全不痛了!”
“这可真他娘的是奇迹啊!“祝元亮又惊又喜地问,“你确定不需要任何治疗了?”
蒲子轩当下感觉身子已经完全和常人无异,甚至比平日的状态都还要好些,于是“唰唰”地把全身的绷带全部扯掉:“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确定不需要。”
祝元亮道:“真是难以置信!那好,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巡逻了,有什么事情,你再来街上找我。”
说完祝元亮便出门而去,望着祝元亮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蒲子轩百感交集,喊道:“胖墩,这几天就多玩玩吧,我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包你喜欢!”
祝元亮眼睛一亮,回头问道:“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