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惊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按了暂停键,只有妙静倒地的瞬间没能停住!仅仅几秒,从此阴阳相隔!
“娘亲!娘亲……!”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疯了般想要跑过去,却被一个统领强行抗走了。
顾羌趁耶律信捡刀刹那,向东隅发起进攻,他骑着绝影奔向顾北城,一刀砍掉了他的枷锁,“上马!”顾羌刚伸出手,耶律信的陌刀横扫而来!
顾羌后倒在马背上避让,耶律信立起刀刃砍下,顾羌一手用刀挡住陌刀,一手从怀里掏出判官笔扔给顾北城,“接住!”
这武器在青楼时旦傅教过他如何使用,还传授了招式,顾北城一接到判官笔就狠狠的刺进了耶律信的腋下,顾羌趁机起身回手一刀,耶律信举刀挡去,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东隅士兵见状,向顾羌攻了过去,把他团团围住,不让他与顾北城联手,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顾羌坐在马上手起刀落,东隅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
面对比自己高大的耶律信,顾北城身轻如燕,灵巧的在其周围穿梭、围绕、闪避,不停的变化位置,猛攻耶律信下盘,就几十秒耶律信就有些站不起来了。
顾北城手握判官笔向耶律信心脏捅去,却被他一把捏住,顾北城力气没他大,任他两只手用力也无法再往前挪。
耶律信嘚瑟的说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那可未必!”顾北城手腕一转,耶律信发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将他的笔尖迅速推偏。
那判官笔内两节一秒伸出,瞬间爆长,轻松刺穿耶律信的铠甲,戳进他身体里,可惜离心脏偏了半寸!
顾北城趁耶律信受伤跪地,拔出判官笔,拉住另一头笔尖,从后面又抽出一支,向着耶律信头部两侧的太阳穴猛的扎去。
南瑾言拿弓对着顾北城又是一箭,“嗖”一支箭朝着顾北城身后射来,顾羌正好一刀插进敌人胸口,那人死死抱住他的刀不放。
顾羌一看来不及了,弃刀从马背上飞身过去,用身体替顾北城挡下了箭,顾北城回头,耶律信果断挥刀。
顾羌一把推开顾北城空手去接陌刀,那锋利的刀刃怎是肉体凡胎能抗得住的,刀,还是落了下来……
“君父!!”顾北城瞪大眼睛大喊,脸上青筋暴起!他恼羞成怒,飞身一跃而起,双膝跪在耶律信肩上,用大腿根夹住他的头,将两支判官笔从两侧猛的插进耶律信的太阳穴中!
耶律信倒在了顾羌尸体的旁边,死不瞑目……
林嵩跪坐在地上,抱着妙静的尸体,悲痛欲绝,副将带着护卫队将他围在中间,没有他的命令,南晋军队始终按兵不动,任由东隅和北黎厮杀。
在妙静还剩最后一口气时,她告诉林嵩顾北城曾在东隅大营救过她一命,想他放了顾北城。
“将军,现在东隅和北黎两败俱伤,我们要不要……”副将话还未全部说出口,就看见林嵩抱着妙静的尸体站了起来,眼神黯淡无光。
“撤兵!”林嵩淡淡的说。
副将疑惑,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以一举歼灭他们!“可是……”
“我说撤!兵!”林嵩抱着妙静怒视着副将。
李震摆脱围杀,吹了声口哨,绝影秒至,他带着顾北城翻身上马,两腿使劲一夹,“驾!”绝尘而去。
北黎副帅高呼,“收兵!保护世子!”战场上顷刻间就剩下东隅的残兵败将。
“将军!世子逃跑了!”南晋副将急匆匆的禀报。
林嵩看都没看北黎军队,平静的说:“由他去吧……”
副将瞟了一眼战场,“那这些东隅人……?”
“陪葬!”林嵩一脸阴郁。
眨眼睛,血流成河,东隅人尸横片野……
南瑾言看着林嵩放跑了顾北城,心里不悦,但碍于是林妙音的父亲,他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
林嵩盯着南瑾言怒视了几秒,若不是他那一箭,妙静根本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