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双手托住下颌在仔细听着,有关阿桀哥哥小时候的事,她已经不记得多少。能听到他的趣事,自是专注。
“尉迟靖你莫非是觉着你受伤了,孤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你怎的不说,那场打架,你还掉了一颗牙。
之后许久许久才长出来,这期间你说话都是不利索的。”
夏侯桀毫不留情的揭老底,他就知道尉迟靖的话多性子,若不是马车外风大易受寒,他定要不让沈娇娇马车里待着。
尉迟靖不说话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让太子妃能听下去的小事,就这般被太子给打断了。
“那阿桀哥哥,你当时有没有受伤?尉迟将军有没有罚你们扎马步。我爹爹最喜欢的就是,拿扎马步来吓唬我。”
说起尉迟将军,她能记住的就是扎马步。因为爹爹说过,全汴京最爱罚人扎马步的就是他。
而且,爹爹还总喜欢喊尉迟将军为大黑马!
因为常在军营风吹日晒,尉迟家的人都普遍肤色偏黑。这事,她可不敢和尉迟靖说。
她爹爹?沈不言。
夏侯桀双手虚握拢缰绳,缓缓把马车在平坦草地上。推开车门,扫了眼半躺着的尉迟靖。
转而对坐得规矩的沈娇说道:“还有两日,我们就能赶到蜀西。箬姑和三七,都好好的。”
只能这般安慰沈哭包,从汴京到蜀州的一路,她都没提到她爹爹。他还以为她忘了,看来,沈哭包只是不愿提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