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客栈外,尉迟靖窝着一肚子火,他们这不就是被掌柜的给赶了出来吗?还给的干粮,谁稀罕似的。
夏侯桀抱着沈娇出来,披风袍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就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
看到尉迟靖的怒样,面色也沉下去。他还是只合适做武将,做不了谋臣。
掌柜的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开后,才转身对着那店小二说道:“若衙卫问起,就说没人住店,可是听清楚了?”
店小二扯下肩上的白布帕子,又有些不明,“掌柜的,他们给的银子不少,住一晚也无妨,为何”
“还不快去把两间厢房收拾干净!小心,你自个的工钱。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何。”话落,掌柜的就朝屋内走去。
虽是刚到申时,暮色却是黑得吓人。尉迟靖心里窝着气,驾车也快得很,没一会就离客栈远了。
车内,沈娇双手捧着温热茶杯,有些诧然,阿桀哥哥怎么不和尉迟靖解释一句,他应当是能听进去的。
“哥,那掌柜的是好人。”她的声音拔高,俨然是说给车外尉迟靖听的。
夏侯桀翻动掌柜给的干粮,除了些碎银子,包袱里面还有两张小像,就是他两人现在的模样。
“福伯,快些将络腮胡子藏好,头发散下。”同时的把小像递到沈娇手上,“小小鳖,那盒胭脂算是派上用场了。”
那掌柜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些。他定是认出自己和沈娇,可他还是放走了自个。
起初以为他是怕招惹祸端,现今看来,他就是在帮他们逃走。
虽不知掌柜的心思,但这份情谊,他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