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靖诧异望着沈娇,太子还在这,他们怎能走?况且,沈贼最善工于心计,万一太子有何不测......
“尉迟靖,你不相信他吗?”沈娇郑重问了尉迟靖,既然阿桀哥哥要让他们先走,那他们只要照做便是。
“我.....”尉迟靖最后看了夏侯桀一眼,随即把手上铁鞭子收起来,对着他跪地抱拳,“太子,珍重。”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最后的一个小黑点看不见了,夏侯桀才弯腰从墨色长靴中取出那把纯黑匕首。
见状,温凌轻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太子,你当真勇气可嘉!
你年仅十二,下官单是练武的时日都不止十二年。你为何笃定,你能赢?”
夏侯桀推开匕首上的外鞘,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温千户,从你开口问孤的这句话起,你就已经输了!
你怕我!孤不是笃定为何能赢,而是孤从未输过。”
天幕中散落绵连细雨,锃亮刀锋划过一道痕迹,隐约中光亮中能看到他不威自怒的神情。
两人对立而站,温凌拔出腰际间的佩剑,直指夏侯桀的命门。
然而,哐当一声,温凌将手中佩剑丢在石滩上,双手做出防御姿势,“太子,那就让下官来领教领教你的拳脚功夫。”
一道厉风朝夏侯桀袭来,他手作握拳头回了过去。手上匕首在飞鱼服上划出一道长长口子。
两人调换了位置,夏侯桀匆匆扫过石滩上的亮色。
是温凌自愿丢掉的佩剑,与他何干!温凌已然应下夏侯淳的命令,那就是要同自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