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叠峦耸翠的青山渐渐出现在沈娇眼前,觉着好奇就把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看。
他们现已经出了汴京地带,周围的山峦都多了起来。
马车行了三四日,这全身的骨头都僵硬着,再有几个时辰,他们就要出了梁州地界到达蜀州,很快就能见到箬姑了。
沈娇展颜一笑,夏侯桀施施然放下手中书卷,这沈哭包莫不是被憋傻了?怎的还笑起来。
马车平稳行驶着,夏侯桀合上书卷,细细回想和夏侯淳最后见面时说的话。
他说自己定会回汴京的,他夏侯桀回汴京之时,就是夏侯淳亡命之日。
指腹抵在扉页,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一双眼,沉如黑曜石,这一路上太顺了。从汴京到峦城,都太平得过分。
三四日的光景,足够夏侯淳摆平朝堂上的一切,他这是都还不对自己出手,那定然是决战千里运筹帷幄之中。
“迟靖,前方可有河岸?”
“回公子的话,应是有的,周围草木都要繁盛茂密不少。”
“好,遇到河岸,歇歇脚。”
歇息?沈娇听到他的话后,把木窗上的草帘子放了下来。
双手托住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歇歇脚?这都快到峦城了,没几个时辰......”
“沈哭包,你觉得咱们像是在逃亡吗?”
夏侯桀凑近到沈娇跟前,小声在她耳边念叨。像是在逃亡吗?他们本来就是在逃亡!
前有每次过城门的严刑盘问,后有汴京平王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