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声响落在夏侯桀脑海中,不自觉就把心提了起来,呼吸都在变慢变浅。
耳廓动了动,他就是听听周围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切是在他的计谋之中没错,可夏侯淳是很了解自己的人。若他真要让自己死,自己恐怕要费些心思才能一路南下去扬州。
这也是看平王如何抉择,他若大张旗鼓的追杀自己一个废太子,势必会引起朝堂的一番动荡。
毕竟,平王还没坐上那把龙椅。
还有一种,也是夏侯淳会选定的。汴京众人都知道他是被父皇赐死,没多少人知道夏侯桀还活着。
至于城南护城河的一茬,平王已经把他和沈娇归为叛军了,那士兵定然会从河中打捞出两具尸体。
这不就是皆大欢喜的定论。
而后,平王顺理成章成为新帝。追杀他和沈娇的人肯定不会停,所以,南下一路定是危险重重。
“阿桀哥哥,阿桀哥哥......”
沈娇喊着夏侯桀,见他不为所动,伸手碰了碰他手背。吓得夏侯桀一个激动,眼睑依旧阖上,这沈哭包又怎么了?
“你衣袍穿好了?”夏侯桀嗓音沙哑着,金疮药起作用了,他只觉脑袋昏沉闷痛。
“没有......”沈娇哽咽,她自己都觉得丢人,自己居然不会穿这身衣袍。
可,前世今生,她也没有穿过男子的衣袍,又怎会呢?
“我不会穿衣袍!”沈娇索性就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反正现在的阿桀哥哥就是认为自己又爱哭又没用的。
不会穿衣袍!噗嗤一笑,夏侯桀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