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鼻尖酸涩不已,眼眶红了起来。这还不如前世,至少前世的他没被箭矢伤着。
“又哭?沈娇娇,你叫沈哭包得了!
喏,这是金疮药,拔开上面的红色。把我伤口全露出来,直接撒在上面。”
夏侯桀面色惨白,一手撑在地上,还是从胸前衣襟中掏出一鎏金玉瓶递给沈娇。
她颤颤巍巍接过药瓶,十指发软,最见不得的就是阿桀哥哥流血。拔了好几次,都没有拔开上面的红色布塞。
“沈哭包,你磨磨唧唧的,是要痛死我?拔开,撒药,就这么难?”夏侯桀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他不能睡,那就只能把沈哭包吼哭。
她一哭,他就不想睡了。
“好,我立刻就好了!”沈娇强忍的哭声还是被夏侯桀听见,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嘶啦一声,沈娇把金疮药撒在他右肩冒出血色的地方,夏侯桀鼻尖落下几滴冷汗,沈哭包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阿桀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两人背靠在大树根上,沈娇望着艳阳天中铺满的雪花,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
“等!”夏侯桀拧干身上衣袍,再看看身体发抖的沈哭包。他总是忘记她在自己身边了!
“你,我给你的黑匕首还在?”
“嗯嗯”,沈娇点了点头,变戏法一样从后背把漆黑匕首拿出来。
夏侯桀接过匕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南走了好几步。“阿桀哥哥,你要做什么?”
“你要一直穿着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我不拦着。但是,沈哭包你就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