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边上,夏侯桀扬起笑意,锦白衣袍在阳光下飞舞,把怀中的人挡得严严实实。
沈娇嘴唇嚅动着,她怀疑夏侯淳在未央宫就发现了他俩。现今,不过是在欲擒故从。
黑靴转动,夏侯桀和夏侯淳面面相觑。“孤许久未见皇叔了,皇叔所言,孤竟是有些听不懂。而眼下,这兵戎相对又是何故?”
他这是要和自己装傻?夏侯淳面色柔和许多,往后扬了扬手,跪在地上的士兵纷纷起身退到一旁。
只见夏侯淳身形一转,从马鞍上跳了下来,手上紧紧攥住的俨然就是夏侯弘口中的传位诏书。
“阿桀,这是你父皇的罪己诏。皇叔进京,实为无奈之举。你父皇不仅废了你,还下旨杀你。皇叔......”
“够了,皇叔应知晓孤从何处而来!有些话也没必要说,孤对皇叔所做一切,没有异议。
但人在做,天在看。皇叔的无奈之举还是等春祭时候,留给上天说去吧。”
不管是夏侯弘,还是夏侯淳做皇帝,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可夏侯淳千不该万不该,对着自己说满口仁义的话,却做着肮脏之事。
夏侯淳要当皇帝,他已经做到了。何必还在自己眼前来晃悠,惹人心生厌烦。
“阿桀,你此话是什么意思?你父皇自缢而亡,你母后追随而去,整个未央宫都变成了灰烬。此事种种,你难道也要算到皇叔头上?”
所以,夏侯淳是在和自己装傻。真是难为他了,对着自己这样一个余孽,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皇叔,孤的意思就是你心中所想。母后给你的酒没下毒,你就不好奇吗?”
装傻,演戏,他没功夫陪夏侯淳。他不就是想让自己死,何苦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