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张家公子张绪,唯有知己情谊,他说自己不该是困在花满楼中的,他要救自己出去。
在他提着桂花糕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红烛摇曳的光亮透过红盖头映在她心上,沈娇想自己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即使做不到伉俪深情,相敬如宾亦然足够。
可她还未说出口,张绪就死了。
张家夫人不论青红皂白,吩咐府内婆子将身上的嫁衣凤冠簪花尽数扒了去,在把自己丢进佛堂之前还狠狠的甩了几个巴掌。
嘴上怒斥,“你这毒妇,我儿待你不薄,你竟是这般狠的下心!他身上喜袍是被血染红的,你自然要为我儿赔命。张府没地方能容下你,脏了屋子。菩萨心善,你就在这处跪着吧。”
恶语相言三冬寒,沈娇淡淡望着此时的林氏,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侯禹,把人押上来”,话里透着凉薄,沈娇只见他卸下腰上软剑,手持剑柄,挑起地上的卷宗,眨眼间,星点般的红从半空撒了下来。
衙卫押送林姝上来,双脚双手间被铁链子锁住,面目已然看不出人样。
每走一步,叮当响声随即扣在跪着人的心尖上,这人当真就是汴京的新帝,夏侯桀。
那沈娘又是如何攀上新帝的?而且,昨日那位使折扇杀人的青竹锦袍男子说,说沈娘是皇后!
“罪民林姝,叩见圣上。”粗重铁链拖在青石板上,林姝垂首贴地,整个人跪趴着。
“卷宗所写,可有半分假话?仵作连夜验尸,张家公子张绪确实因血钩而死。
而此物为张林氏所授,意图让沈娘丧命。而你却是将血钩用在张绪身上,构陷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