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走了过去,从缝隙里看出去,果然看到了对面三楼房中的景象戴着面具的乘风坐在长案前,红儿正在给他煮茶,两人嘴巴都在动。
看到这一幕,她心头一紧。
该不会方才她在那边与乘风说话,也都被阎璟棠看在眼里了吧?
她提着心看过去,发现这边只能看见对面的人影,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她心里微微一定。
好在听不到,不然她的包子就破了!
“方才,你们说了些什么?”
阎璟棠朝她看去,凤眸带着审视。
顾冷眼珠子朝他那边瞥了瞥,道:“我说,我要给他做奸细,潜伏在大梁皇都给他搜集情报,你信吗?”
阎璟棠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盯着她的眼睛。
信么?
疑么?
兼而有之吧!
顾冷对上他的眼眸,倏地笑了,道:“不投诚,就那样一个人……”
她下巴朝窗户缝隙,对着对面小楼里的那人一指:“你觉得我怎么靠近他?不靠近他,我又怎么能够接触到玉牌?接触不到玉牌,又如何拓印过来完成任务呢?”
她一向能说会道,巧舌如簧。假的能说成真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这一点,阎璟棠早就领教过了。
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她的脸,探照灯似的,似乎要在她脸上挖出一点什么来。
可惜,他什么都挖不到。
顾冷的眼神坦坦荡荡,清澈如初,没有半点心虚。
如此一个人,不是她果真不是细作,就是她的心志坚毅到了一定的程度!
若是后者,实在可怕!
半晌,他开口问:“你打算如何拓印?”
顾冷理解他为何这样问,因为她都没有带任何东西,也不适合带任何东西,容易引起怀疑。
而那玉牌,乘风从不离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玉牌拿走拓印,基本不可能。
她勾唇浅笑,冲他眨了眨左眼,灿若星辰的眼眸似乎迸发着流光,异常炫目,还带着神秘感。
“别着急,我只有三天时间而已,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自觉自己的事情说完了,她双臂环胸,低头看向他捆绑得比粽子还鼓的左脚,这只脚因为包裹着厚厚的绷带,所以没有穿靴子,还有药酒的味道散发出来,跟真的似的。
她狐疑地问:“这真的假的?”
阎璟棠瞥了她一眼,站直了身子,一瘸一拐地朝四方桌走去。
在长凳上坐下,道:“你觉得呢?”
顾冷挑眉,眯眼瞧着他那只左脚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会推拿,技术绝对比大夫好,不如我帮你推一下?”
阎璟棠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道:“宝妹还需要留在这里三日,哥哥因为脚伤无法赶路,被迫留了下来,岂非合情合理?”
“哦!”顾冷恍然。520520f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