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璟棠没去解释这点,而是关了窗户,才道:“这栋小楼叫做簪云坊,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谈论正事的时候,他俊美的五官端正了些,带着成竹再胸的从容自若。
帅,当真是帅!
更重要的是,他这种自信就跟行走的荷尔蒙似的,带着一种性感的味儿。
武力值和脑力值综合,更勾人!
“簪云坊?”顾冷挑眉,双手插在腰间,道:“取捻云簪发之意?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店,好大的野心啊!”
何为捻云?
自然是要上天!
人类历史中对于上天的渴望古来有之,在现代,坐飞机上天不在话下,可在这时代这只能做梦了。
能上至青天本属不易,但这人却只为了摘一朵云簪发,分明是在藐视天下,这是何等狂妄!
提到胭脂水粉铺,顾冷也就大概能明白,为何要她来当做这个任务,并且要她穿上女装了。
男孩子去胭脂水粉铺,就太扎眼了。
阎璟棠淡淡一哂,对她的评价不置一词,继续道:“簪云坊的主人,叫做乘风。他每两个月会来汝宁城一趟,接从大梁运过来的胭脂水粉,亲自验货。”
“哦?”顾冷眼珠子一转,道:“看来,是个情报组织啊!”
为何她认为是情报组织?
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贸易,人家也是真的在做生意。只不过,目标不同,自有差别。而这些细微的差别,只有内行的人才能懂得。
阎璟棠眼里写着对她的赞赏,唇角微微一勾,道:“你所言不差。”
接着又解释:“乘风看上去跟普通的生意人没什么两样,唯有一点,他武功很高,来自于北金一个神秘的家族。他常年戴着一张面具,至今无人见过他的真实相貌。”
这就很不寻常了!顾冷眯眼问:“武功比你还高?”
崇尚武力值的她,对这个非常感兴趣。更值得关注的是,目标人物武功越高,她的任务艰巨度也更高。
她越发觉得,为了一把刀把自己卖了,实在不划算!
阎璟棠摇头,倒并没有自傲,而是中肯地道:“未曾比试过,不清楚。”
真正有实力的人,通常都知晓天外有天,不会过狂。
“嗯。”顾冷心想:反正我现在没武功!
待她解了毒不再压制内力,她就要好好练,总有一天,她要把阎璟棠给打趴,让他叫爸爸!
阎璟棠自是不知晓她心中所想,又道:“本王怀疑乘风是北金王庭的人,这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虽说两国已经停战一年多,但北金的野心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不断地派出细作来我大梁打探情报,汝宁屯兵也超过二十万,便是想一旦有何缝隙可钻,便要挥军南下!”
顾冷垂眸。
北金一直派细作来大梁是肯定的了,她就是其中一个。
但大梁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安排,不会不放暗哨进入北金。
不把自己当大梁人也不当北金人,国与国之间的恩恩怨怨跟她顾冷个人没什么关系,她只琢磨着把眼前的事儿给办了:“那我去做什么?你想让我混入簪云坊,与你里应外合破除这个组织,擒住乘风?”
不过就是个情报组织,抓一个头子也没多大必要,除非是想要套取情报。
“那倒不必。”阎璟棠见她如此机敏,知道不必解释过多,直接说出了目的:“你只需要把乘风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那块玉牌上的纹饰,给拓印下来了可以了。但是,不能惊动乘风让他发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