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顾……”刀锋下的大壮,吓得魂都要飞了,一个字都不敢吭。
顾冷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又说:“废物,方才你是不是在想,大元帅来了,就能看到我死得很惨,所以没有趁机溜走,还站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呀?”
“不……”哪怕被看了个穿透,大壮却哪里敢承认?
顾冷本也没想让他承认,重点还在沉着冷静的阎璟棠身上:“大元帅,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阎璟棠沉着一张俊容,手中寒光长剑与他的漆黑铠甲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站在那里,明明表情没有杀意,却犹如一尊杀神!
“你不开口,我就继续说了。”顾冷那巴掌大的脸上露出油滑的笑:“那晚的废物想杀我,技不如人被我杀了,很公平。不信你问他……”
她手动了动,刀锋颤抖,大壮几乎要疯了:“你你你……别杀我!”
冷哼一声,顾冷眸中满是不屑,又看向阎璟棠:“他给我含砂石的饭两次,我只给他吃了一碗,已经很仁慈了!”
阎璟棠盯着她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等着她还有什么花招。
或者,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想听一听大壮的说法。
顾冷动了动手,刀锋贴着大壮的脖子,她轻柔地问:“你要自己说,还是要大元帅逼供呀?”
大壮吓破了胆,立即倒豆子地道:“李子嫉妒顾冷被提拔上步兵营,让我帮忙淹死顾冷。谁知顾冷没被淹死,他又想把顾冷烧死,没成功反而被顾冷踹进了焚烧炉。都是李子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大大大元帅……如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顾冷朝阎璟棠挑了挑眉。
“所以?”阎璟棠心下有了判断,眼睑垂了下来,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比起上两次打照面的怒容,此时他的脸色太平静了,叫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顾冷摸不到对方的底,只能顺着自己的节奏继续:“所以,这两件事都是私人恩怨,有因必果、怨不得我!”
也不知道相信与否,阎璟棠从鼻腔里又哼了一声:“哦?”
如果他是盛怒,顾冷还能估测两分,可他不动声色,她反而心里打鼓了。
尽管如此,她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目光轻飘地在他身上瞟:“大元帅,至于我和你之间……想扒衣裳,也找个没有旁人的地方扒,你看如何?”
她的话太不要脸了,想起先前被她撩拨生起的反应,阎璟棠眸光一沉!
但他忍了忍,按下了那不自然的感觉,耐性极佳地将话题转回正轨来:“一句私人恩怨,就把你杀了一个人、欺凌同袍违乱法纪之事抹除,好口才!”
顾冷唇角挂着坏笑:“大元帅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啊,那件事是事实已然定局,说说咱俩的事儿吧?若你扒不动我衣裳,不如换我扒你的?我很乐意哟!”
她挤眉弄眼,极尽调戏之能。
阎璟棠唇角抽了抽,眸光幽深:“少给本王顾左右而言他,你将他放了,跟本王回去领罚!”
被调戏的人不羞赧,逗弄他就没意思了,顾冷也闭上了嘴巴。
她不动,阎璟棠也没有再说别的,静静等待。
他也在等顾冷忍不住!
深更半夜本就静寂,只有几声虫鸣。
三个人没有一个吭声,只听得到大壮粗重的喘气声。
越是静谧,压力越大!
无声的拉锯战,就看顾冷和阎璟棠究竟谁先沉不住气。
大壮连身子都不能抖,生怕动一下那刀锋就会割破他的喉咙,咽口水都没敢用力。
顾冷很有耐心地等着,身为杀手,蛰伏是她的特长!
许久后,大壮浑身都僵硬了之时,阎璟棠倏地冷笑一声:“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他是顾忌一条人命,但却不是认输,又道:“将人放了,本王暂时不治你的罪,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顾冷眸光流转:“我有点听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