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宁现庭的品性,即使他这般大放厥词,宁现庭也不会有任何的责怪之言。
“贤侄留在这里,也能让宁府热闹热闹。贤侄想住多久,便可住多久。”宁现庭祥和地说道。
“爹,您对他也太客气了。这个臭小子与我处处作对,您还这般纵容他。”
听到宁迹恒这般不乐意的言辞,薛北年顿时有些失笑。
“晚辈与迹恒交情颇深,不是迹恒所说的处处作对。”薛北年摇了摇头,连连笑道。
说完,薛北年便转过头轻轻唤了一声“凛若”。
他的眼底里盛满了绵绵深情,看到这里,宁迹恒立即将凛若拉到自己的身后。
“咳咳咳!”宁迹恒立即咳嗽起来,随即又抬眸看了看薛北年。
倘若他再不识趣,宁迹恒随便找个理由将他轰出去。他人在丞相府,还敢这么嚣张!
接到宁迹恒眼神的示意,薛北年无奈了笑了笑。
自己不过是和她说说话而已,宁迹恒竟有这么大的敌意。
“凛若,此次事情终于有了了结,你也能放下心来。”薛北年越过宁迹恒的示意,笑着问道。
“是的,有劳薛县衙费心了。”凛若沉稳持重地应道。
此次菁阳城一事,薛北年当属第一功臣。
倘若他没有查出这背后的真凶,昭南国潜藏的危机会更大。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留在这里吗?”薛北年又笑着问道。
他希望她能对他多一点疑惑,这样他也有与她有多一点相处和说话的机会。
“想来是皇帝对你有所倚重,让你留下来也是为了封官进爵。”凛若面不改色笑道。
她虽然不知道皇帝说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皇帝对他的印象一定有了改观。
而且,皇帝一定会将他纳入自己的范畴,让他成为自己的暗哨。
“你怎么知道?”薛北年惊愕地问道。
凛若猜测的不差毫厘,不差分米。如果不是皇帝没有宣她觐见,薛北年都要认为她今日也在朝堂之。
“自然是猜的。”凛若抬眸浅浅笑道。
见状,宁迹恒立即走到薛北年的面前,略带威胁地说道。
“薛北年,若你再是这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倘若薛北年是三岁小孩,倒能被宁迹恒哄住。
但他可不是三岁小孩,宁迹恒这点伎俩,还想在他面前卖弄?
“我应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吧。更可况,我们本就有追求幸福和自由的权利。”
薛北年淡淡地回应道,言语里好似在嘲讽宁迹恒。
“薛北年,你以为你是情深根种,殊不知你只是一厢情愿。”
说完,宁迹恒一改刚刚语气,浅浅笑道:“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那我们一起静候最后的佳音。”薛北年看着宁迹恒,处之淡然地笑道。
看着两人争得不相下,宁现庭连连摇头,笑着说道:“走,我们去看看今天后厨做了什么好吃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