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高高在,需要哪个大臣,便会好言好语相说。
不需要哪个大臣,便会不念旧情,一脚踢开!
宁现庭虽知道皇帝是怎样的脾性,但奈何他是一国之相,不能仅因个人的好恶,而置国事不顾。
“曹均的罪行已是确凿无疑,没有狡辩的余地。希望皇就地正法,将奸细曹均格杀勿论。一来,可以威名声,振纲纪。二来,也是警示邻国,让他就此收手。”
听到宁现庭的话,朝堂的大臣立即高声附议道:“宁丞相所言甚是,还请皇以法裁断。”
“臣同意宁丞相所说。”
“臣附议。”
“……”
顿时,大殿响起了声如洪钟的片片讨伐声。对于曹均,人人得而诛之!
看着眼前的景象,宁现庭只觉似曾相识。早在前往菁阳城之前,所有大臣都拥附于他。
但随后,又统统推翻刚刚的言论。与皇帝站在一起,共同讨伐宁现庭。
这样的情形,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如今,不过是再演一次罢了。
“好,那就依丞相所说,将奸细曹均凌迟处死。”皇帝龙颜大悦地说道。
此时,他又像与文武百官附庸商议的贤明之君。
这个提议由宁现庭亲口说出,就算日后出了什么问题,皇帝也能为自己找个推脱的理由和退路。
还未等宁现庭回应,皇帝率先说道:“既然奸细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处,那菁阳城一事再与他人无关。今日商讨完后,任何人不许再提菁阳城一事。”
皇帝言之切切地说道,他必须赶在宁现庭说话之前,摆正自己的态度。
赵弘得是他的亲弟弟,哪怕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那也是他的亲弟弟,他不能冷若冰霜。
更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人不切身地为自己考虑。
赵弘得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他没有错,更没有罪!
“皇……”宁现庭刚抬头说话,便立即被皇帝阴鹜地打断道。
“宁丞相,你虽为一国之相,却仍有许多思虑不周的地方。接下来,朕希望你能好好改过,不要以片面的眼光看待问题。”
皇帝边说边看着宁现庭道:“朕相信,在这一点,你会从薛北年的身学到很多。如果你不清楚朕说了什么,可以询问薛北年,他能为你答疑解惑。”
听到这里,宁现庭只是苦涩地笑了笑,随即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沉声应道:“臣知道了。”
明明身在赫官高位,拥有至高无的权力。但无论宁现庭做什么事情,都会受到掣肘。这就是一个丞相的悲哀与无奈。
哪怕他只是想做一件对的事,一件为百姓讨回说法的事情,他都没有机会!
直到现在,宁现庭都说不出来自己是何种心境。
如今的昭南国外强中干,表面来看百万雄狮。随手一挥,便能一举踏进别的国家。
但只有宁现庭知道,如今的朝堂奸臣当道,皇帝又宠信不疑。
他实在不知道皇帝是真的不知眼前的境况,还是佯装不知。
倘若一直以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昭南国的希望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