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听说西城大营新换了校尉,小婿就想着去拜访一下。咱们家的生意都是靠着城卫军才做得这么顺畅,岳父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城卫军那里不尽早打点的话,怕新来的御侮校尉会觉得咱们李家不够恭敬,说不定以后会给咱们李家下绊子穿小鞋。”这是张墨回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只是去西城大营登门拜访,不带点手信怎么行?而且出手还不能太小气,不然怎么显示出李家的诚意?
胡氏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墨,她是死也瞧不上眼前这个吃喝嫖赌都占全了的赘婿,要不是女儿李巧儿看上了这个只长了一个英俊皮囊的家伙,寻死觅活的要嫁他,自己怎么可能让他进到李家的门。她可不相信张墨的说辞,以前张墨没少找理由从李巧儿那里骗银钱,然后出去花天酒地。
“老爷再有七八日就回来了,这个事情老爷自然会去打点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好好的看着长乐坊就是了,要是出了差错,老爷回来轻饶不了你。”
“阿娘,这事拖不得啊,那个陈校尉来了都有七八日了,东城的白家一定已经去了,咱们要是再不去的话,那陈校尉会觉得咱们李家瞧他不起,那麻烦就大了。白家跟咱们做的都是一样的营生,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了。”
“李家就是要去,也得老爷回来才能去,你去算怎么回事?陈校尉要是知道我们李家派了一个赘婿前去拜访,岂不是更觉得我们李家无礼?行了行了,不该你操心的你少操心,你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胡氏朝着张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死肥婆,就是出了差错小爷我才来找你,不然我低三下四的跑来干嘛?你大爷的,上门女婿怎么了?上门女婿就低人一等吗?张墨在心里暗骂着,朝着胡氏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张墨早就知道赘婿在古代地位很低,但是没有想到会低到这种程度,若不是亲身经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上门女婿连个“外交权”也没有。虽然五代十国的时候赘婿等同于奴隶的法律已经废止了,但是时至今日,赘婿的地位依然也没有高到哪里去,说白了就是别人家的种马外加免费劳力而已。
“你娘的,好好的人不当,干嘛当上门女婿?害得小爷我抬不起头来。”张墨对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很是痛恨。
回到自己的院子,张墨背着个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银子是拿不到了,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那个什么狗屁校尉明天就能带着人找上门来,到时候麻烦更大,民不与官斗啊。
“看来只能这么干了,我就不信那个姓陈的不想升官,小娘皮的,行不行的就这一锤子了。”来回踱了有一刻多钟,张墨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不能送钱上门,那么就给那个陈太昌送官好了。
把自己的计划前后仔细的想了几遍,连说辞都想了一个清楚,觉得确实可行了,张墨这才回到房间里,把李巧儿用来画鞋样的牛皮纸找出来,又找来炭笔,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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