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撕完前男友就误上前未婚夫的车,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她下意识地去开车门,宋谦行柔声提醒:“前面有很多记者。”
葛嘉禾动作一顿,比起被赵溢看笑话,她宁愿被宋谦行看笑话。反正他们又不熟,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在他面前丢人就丢人吧!
这样想着,她又坐了回去,顺手撕掉另一个假睫毛,用卸妆巾粗鲁地擦着眼妆,似嘲非嘲地说:“宋先生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宋谦行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地说:“你对我不用这么大敌意。”
瞧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葛嘉禾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我对你没有敌意,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永远不要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
话音未落,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句话不适合他们的关系。
“这么说好像不对,毕竟我们不是互为前任的关系,我们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宋谦行听着她自嘲的语气,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葛嘉禾说:“忘了恭喜你,提前摆脱了我这个累赘,避免被我这步废棋拖累。”
宋谦行从后视镜里望着她的眼睛,温柔诚恳地说:“你不是棋子,更不是累赘。”
葛嘉禾嘴角嘲讽的弧度渐渐维持不下去,自从葛家出事以后,她见惯了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没想到第一个给她安慰的人,竟然是她的……前未婚夫。
许是夜晚的缘故,脆弱总是太容易侵占人的理智。
她只觉得眼眶骤然一酸,赶忙转头看向窗外,街上火树银花,热闹非凡。
可这热闹,却与她无关。
她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
“宋谦行,”她轻声打断他,“给我留点尊严吧!”
她曾大言不惭地在他面前夸过海口,说她和赵溢一定会白头到老。如今不过短短三年,她就被现实打得一败涂地。
“我想自己呆会儿。”刚才手撕渣男贱女的勇气被夜色吞噬殆尽,难过和脆弱爬上心头,搞得她莫名有点想哭,可她不想在宋谦行面前哭。
她的尾音里带着一点不着痕迹的颤抖,宋谦行的心也跟着轻轻一颤,他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终于还是不忍心拂逆她,把车靠边缓缓停下。
“谢谢!”她脸上终于露出上车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是我不小心上了你的车,我应该是死了的那一个,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笑着冲他挥挥手:“后会无期,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