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偏殿便渐渐响起了细微的喘息,混杂着女子低声而又欢愉的呻.吟。即便是未经□□的苏婉,此时也听得明白,他二人在行何事了。
魏衍本要查怀远伯的根底,瞧着何文薛今日形迹可疑,原以为是要有何行动了,却是在此与情人私会。
屋内的声音同样也落入了他的耳中,到底他也是个男人,况且身前紧贴着一副柔软的身子,更甚的是,那人儿还在不安分的乱动,腔内不免觉着一阵燥热。
苏尤柔竟敢与已有妻室之人暗通款曲,听着这声音不禁令她又是气恼又是羞愤,更因跻身在立柜与墙壁之前这狭窄的距离中,便只得靠上身前那堵坚实又健硕的胸膛。她只觉喉间发涩,便欲轻咳一声,又恐弄出声响来便尽量压低了声音,谁知发出声音时却化为了低声的轻吟。
“苏婉。”魏衍用含着责备及隐忍的语气低声唤了她一句。
“嗯……?”怀中的人对自己此时撩起的祸事,毫不知情,细腰撑了撑柜子,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
“……没事。”他闭了闭眼,良久,才从后槽牙中吐出两个字,尽力将自己浑身紧绷的神经松下些。
终于,偏殿内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过后,靡靡之音渐止。
苏婉才松下一口气,便听见殿外传出杏儿的声音:“夫人,夜这样浓了,咱们还是回去罢,婉姑娘已经去寻了的。”
“正因夜深了,我才更担心着他,万一在上山路途遇着匪寇怎生了得。”说着慢慢走向宝殿,别的她也做不了只得来跪拜菩萨祈求庇佑了。
苏婉将腰牌藏入袖中,轻推了推魏衍:“你快走。”
魏衍冷峻的眉宇间透着不悦,今日正经事没办成,反倒叫这丫头折磨一夜。瞥了一眼苏婉,便从后窗闪了出去。
“何夫人,”待魏衍先走了,她才缓缓跨出门,扶过孟宝卉,在进门时故意放高了声音:“这样晚了,你怎么还出来了,何大人兴许已经回去了的。”说着二人齐齐跨进了殿中。
少时,何文薛衣冠楚楚的从偏殿走了出来,惊道:“夫人?这夜深露重的你怎的出来了?”
在他迈步过来搀扶孟宝卉时,苏婉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躲去了一侧。
“夫君,你怎么在此?教我好生担心着。”
何文薛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缓缓抚上她隆起的小腹,“不是怕你心慌难入睡,便来此为你祈祈福,未免你又多心,便偷着没报给夫人。”
“多谢夫君为我忧心,”说着转过了身子,朝苏婉欠了欠身:“谢婉姑娘,为我的琐事耽误至此。”
何文薛并不知眼前这位婉姑娘,也是苏家的人。听宝卉唤她姑娘而非夫人,才知上回是他误会了,还只陪笑道:“上回言语间冒犯了姑娘,婉姑娘对卉儿有恩,改日我们夫妻下了山,请姑娘一定往怀远伯府中来一趟,须得重重宴请一次才是。”
“多谢何大人,倒不必了,还是先将夫人送回房去罢。”苏婉语气冷淡的回绝道。
“是了是了,夫人站了这会子累着了吧,咱们回屋罢。”何文薛忙低声说着。
苏婉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远之后,才冷着声音道:“……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