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若槿的脸颊涨得发红,又气又羞,别过脸咬牙切齿道:“污言秽语,简直就是个登徒子!”
慕长风眉头轻挑,并没有因为云若槿刻薄的话而生气,低头瞧了瞧她泛红的双颊,心情颇为不错地说:
“这世人都言北寒国的摄政王慕长风是个身体残废之人,那只是因为我想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残废之人,而对于槿儿,长风的一切秘密就都不应该是秘密了。”
一切秘密皆不是秘密,他的意思是对她绝对的信任?
真可笑,他们素未谋面,他的这份可笑的信任又是从何而来。
云若槿觉得捉摸不透这个慕长风,原本她以为他只是个可怜之人,虽大权在握却是个残废,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明明就是一只最让人看不透的老狐狸,将这世上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样的想法,让云若槿不禁有些脊背发寒,这北寒国要比她想象中的更波谲云诡。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怕,当然怕。但槿儿毕竟是我的妻子,夫妻本是一体,就算你说了出去,我也是要受着的,不过——”慕长风倾身靠近云若槿,在她耳边虚着声音说:“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
云若槿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慕长风突然牵起她的手,拉着就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喂”
慕长风拉起云若槿的手就开跑,云若槿跟在他身后,两人穿着婚服在月光下奔跑,吹来的晚风撩动着二人的衣衫,凌乱了彼此的墨发。
“就是这里,槿——”慕长风呼了一口气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要对云若槿说什么,却看见月光下映出的她那张清秀的面庞,她头顶的发簪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慎脱落,三千墨发自由散开,纯洁美好像是出水芙蓉。
慕长风看得有些愣神儿。
“怎么了?”云若槿喘着大气问,为了跟上慕长风的大长腿,这一路也真是累得慌。
慕长风回过神儿来,静静地看着云若槿的眼睛,浅浅一笑,说:“槿儿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为夫还真是好福气。”
云若槿:“……”
这个臭流氓o(*/////*)o
云若槿在来北寒国之前,曾预想过慕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或暴戾、或寡言、或冷血,并且都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和应对计策,但她万万没想到,事实上慕长风不仅不是残废之身,还是个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慕长风轻轻勾唇,问:“槿儿可知刚才的那处园林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
“槐槿园,”慕长风别有深意地一笑,“九十九棵木槿和一棵槐树,刚好应了槿儿的闺名,这片园林明明是我在七年前让府中家丁培育的,好像倒成了怀念槿儿的意思,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