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又到药店采购了一大包便携式的酒精棉球和纱布,一百块钱最后花的只剩十块。
她和陆呈找到一列斑驳的木质长椅暂时坐着休息,她轻拍他的手背,对他说:“放松点。”
“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郁欢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陆呈的手底下抽出来,可是动作太大又怕弄疼陆呈。
她抬起头,发现陆呈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点漆的瞳仁像泉水里浸泡过的黑曜石,淡淡的泛着光。
郁欢把鸭舌帽扣到陆呈的头顶,帽檐往下一压,挡住他的视线,“你再不听话我就生气了,把你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喝西北风。”
陆呈听完这话,很明显身体僵硬了一瞬,手间抓握的力道也减弱了,郁欢借此机会狠了狠心,这才脱离陆呈的钳制。
她先是用矿泉水冲洗两人满是血污的手,然后将陆呈的手心翻转朝上查看伤口情况。
皮肉开裂,中央处横向一条鲜红的沟壑,算不上什么深可见骨的程度,但依然足够令人抽吸一口凉气。
郁欢佩服陆呈持久的忍痛能力,想来如果他下辈子投胎成女人,每逢大姨妈来的那几天,铁定是不会跟她一样抱着肚子死去活来的打滚的。
想到这里,郁欢又想:“他只是个游戏人物,他甚至没有真正的生命,又哪来的下辈子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一边对陆呈表达惋惜的摇头,一边拿着药店赠送的镊子从透明塑料瓶里夹出酒精棉球,给陆呈的伤患处消毒,然后又轻轻的对着他的手心吹风,缓解他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