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纺织机的图纸送出去之后,叶一凡便不再关注此事,又回到了每日读书写字练拳的生活节奏中。一周时间过去了,刘家的丝绸庄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但叶一凡却不会天真的以为,刘言放弃了打压张家的计划。
这天,叶一凡闲来无事,便来到张府了解丝绸庄的生意情况,顺便也看看张安然。自从张澜拒绝了刘言提亲之后,张安然的压力便一直很大。毕竟这一关若是过不了,张家的百年家业便完了,若因此而导致张家的覆灭,那张安然可就百死莫赎了!
到了张府,张安然和张德庞都在,三人闲聊了几句,便扯到这丝绸生意上。
“张兄,你确定这些时日刘家毫无动静?”叶一凡问道。
“这能有假?我派人日夜盯着刘家的几个绸缎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肯定知晓!”张德庞颇有信心的说道。
“绸缎庄无事,不代表刘家没有任何措施吧!”叶一凡提醒道。
“叶哥哥是说,刘家的手段,不在绸缎庄上?”张安然灵机一动道。
“聪明!据我所知,这丝绸生意牵扯千头万绪,想要使坏,不一定非得在绸缎庄这一销售环节才成!”叶一凡道。
“那也不对啊!我们做丝绸生意的,蚕丝来源都在自家的桑园,而且离城区不远,不管是生产还是运输,都没办法做手脚!除了在买卖环节下手之外,根本没办法使坏!”张德庞不解的道。
“张家还有自己的桑园?”叶一凡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在城外二十里,我家有百亩的坡地桑园,附近百余户百姓负责养蚕缫丝的事宜,我家的丝绸基本便来自这块桑园。”张德庞一脸自豪的道。
“那岂不是说,若这桑园出了问题,张家的丝绸庄便要出大事儿了?”叶一凡问道。
张安然笑着说道:“叶哥哥想多了,那桑园占地颇广,想在桑园使坏太难了,就算有些小手段,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
叶一凡叹了口气道:“这可未必啊!但愿刘家别把注意打在这桑园上!”
正当三人聊天的时候,一个家仆突然大喊着飞奔而来:“少爷,不好了,官府刚刚下了文书,说东海侯将要途径咱家的桑园,准备在桑园附近休息几日,官府让我们闭园一月,严禁任何人入内!”
张德庞大惊道:“那这一月时间,我家的丝绸从何而来?这洪州城附近大的桑园本就不多,买都无处可买,若是从外地运输,也未必赶得上啊!”
张安然失魂落魄的道:“刘言果然够狠!这桑园一封,我们的货源便断了!整个洪州城里能帮我张家度过难关的,便只剩下刘家了!这是逼着我刘家低头啊!”
张德庞看到妹妹的模样,担心的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应该还有转机,妹妹万万不可多想!”
张安然悲伤的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一个月后,库存的丝绸肯定销售一空,再去缫丝生产,哪里还来得及!到时候签的契约无法交货,单单违约金便会让我张家损失惨重,哪里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正在此时,又有仆人来报,说刘言刘公子求见!张德庞怒道:“这家伙此时来此作甚!看我张家笑话吗?你去告诉他,我张家不欢迎他,让他给我滚!”
张安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阻拦道:“哥哥说什么气话,眼下我张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实在不行,奴家便应了他的婚事又如何!王二,你去请刘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