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婢死了?萧祁奕脸色铁青。
“近日有什么人和她接触过?”
萧祁奕凉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
内侍再次出去,曹孺人已经吓得脚手瘫软。
“殿下,殿下被刺,以那贱婢有关?”
萧祁奕抚摸着曹孺人吓得惨白的脸,然后在曹孺人的脸上,轻轻的拍着,似在安慰曹孺人。
“曹娘子无需害怕,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曹孺人看到了萧祁奕的眼眸,阴冷至极。
萧祁奕把浑身发抖的曹孺人从身上推开,径直回到自己的卧房,立在卧室房外的宫婢拉严了门,里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宫婢们浑身一哆嗦。
萧祁奕平躺在宽大的床榻上,手脚伸展开来。
萧祁奕不相信曹孺人会舍得害他,他从浣衣局把曹孺人要来麟泽宫,出生卑贱的曹孺人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已经感恩戴德。
何况,萧祁奕看得出来,这个曹孺人是真心喜欢他的。如果曹孺人想害他,在膳食饮水里,早就做了手脚,不会等到今日,这个傻女人还想着往上爬呢。
…………
慕云吟的身体,渐渐好转。
这日让宋伯叫福康进府来。
“女郎,你该多休息几日,再理外面那些事。”
黄鹂沙哑着嗓子说道。
又让黄鹂哑了嗓子,不知自己昏迷那几日,她又哭了多少。
慕云吟望着黄鹂,心里越发觉得这个婢女,憨直得可爱。
“有的事,等不得。”
黄鹂嘴一撇,沙声沙气的说:
“有御史大人的年俸,够养活一府的人了,女郎你一个女子何必这么卖命挣钱?”
慕云吟摇了摇头,一大家人的开销,靠父亲一个人的俸禄,怎能过得潇洒?
只出不进,死水不经瓢舀,何况,她在外面的生意,还可以作其他用途。
“女郎,那太子真就值得你为他当一箭?”
黄鹂终于说出了憋屈在心中多日话。
“黄鹂,我救太子,其实是为了救一个女孩。”
黄鹂吃了一惊,哪里还有个女孩值得自家女郎舍生相救的?难道那个女孩,在女郎心中,比自己亲?黄鹂心中生出一丝妒意。
慕云吟见黄鹂脸上现出隐隐的不满,淡淡笑道:
“那个女孩,长的很像福康,我怀疑是福康被拐走的妹妹,只是,我没有想到,那箭上会有毒。”
其实,慕云吟还想说,救萧祁奕,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不想她阿姊留下的女儿,她的小侄女,不能没有了母亲,又失去父亲。
“天哪,你救太子,就是为了救福康的妹妹?怎么救,需要你受伤来换?”
“你不懂,黄鹂,以后你会明白的。”
黄鹂的嘴噘得老高。
午饭时间过后,福康来到了府里。
“这些都是你昏迷这段时间的账本,攒了近十日的账,有点多,你慢慢看,别累坏了身体。”
慕云吟把福康带来的账本推到黄鹂那边,让黄鹂倒了一杯茶给福康。
“福康,你那被拐走的妹妹,身上可有什么辨认的胎记?”
福康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吟姑娘你在哪里看到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