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吟不知为什么,耳根有点烧,雪白的肌肤,又无故的绽放出两朵桃花。
慕云吟自己掐了自己一下,恨自己这般没出息。
结果百里飞雁冷冷来了一句。
“欠我钱的人。”
“切,百里公子真会逗我们笑。”
大家被百里飞雁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百里公子真会说笑,为一解相思,直接让她还钱。”
明誉笑着,也来凑上两句。
“不还钱,就还人。”
程辞渊拍了下,震得杯里的茶水晃了晃。
“让人还钱,就像面对暗恋的人一样,总是不好意思对她说出口,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连冷子游的眼里,也荡起了笑的涟漪。
难得的是八哥儿,在黄鹂面前,憋了几个时辰,现在也被他家公子逗笑了。
永安侯府,一日的欢声笑语。
和永安侯府轻松愉快的气氛不同的是,皇城里的北极宫庆元殿,大梁皇帝一脸阴沉。
大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王皇后在后面轻轻的为皇帝捏着肩。
下方,平王萧祁瑾垂首在左,太子萧祁奕躬身在右,两位皇子都尽力回避着皇帝严厉的眼光。
“你们当朝臣都是些眼瞎的,看不出你们俩人演的这一出出好戏?”
“父皇,我………”
“住口!”
平王刚刚张嘴想分辨,皇帝啪的一拍身边的案几,吓得身后的皇后,手都哆嗦了一下,皇帝伸手拍了拍肩上皇后的手。
“皇室家族,最忌皇子这间相互倾轧,结党营私,可你们倒好,不勤以天下,不洞察民生,整日间兄弟阋墙斗粟尺布,皇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皇帝说到气愤之际,把手中的卷宗举了起来。
“陛下。”
王皇后惊叫一声,皇帝本是对着萧祁瑾的手,转向了太子萧祁奕。
但因萧祁奕站的距离稍远,卷宗砸在了萧祁奕的脚面前。
萧祁瑾和萧祁奕大气不敢喘一下,喏喏低头站着。
“以后你们兄弟间,不要再出这些人让我丢脸的事,若还不悔悟,定不再留情面。”
兄弟两喏喏,头越发的低着。
“祁瑾,你年长祁奕几岁,以后做个榜样,让朝臣看看。”
“是,父皇,孩儿定当以此为教诲,不再让父皇为我们兄弟操心。”
“陛下,昨儿平王妃来凤栖宫探望本宫,还说起了平王府的荷花开得正是夭灼,平王想请太子去平王府一并赏花呢。”
皇后说着,在皇帝背后对萧祁瑾暗暗使了个眼色。
“孩儿早有此意,想借荷花之圣洁,消除我们兄弟间的隔阂,只是,就怕太子不愿亲近平王府。”
萧祁奕不等皇帝看向他,忙道:
“即是兄长盛邀,三弟我那有不去的道理。”
皇帝听到这里,甚感欣慰的望了一眼萧祁奕。
皇帝体胖,坐了这么久,腰有点酸,教训得口也干了,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发现茶已凉。
内臣刘尚忠眼尖,赶紧转头对站于殿外的宫女丢眼色。
此时,皇后的手,已经从皇帝的肩上移至腰上。
“陛下,妾的凤栖宫,刚得了云南的老树茶,那茶性温味厚,正合消暑,陛下不嫌弃,可移驾凤栖宫一品。”
皇帝一听,点了点头,刘尚忠赶紧过来,和皇后一起扶起皇帝,晃悠悠的出了庆元殿。
看着皇帝出来了庆元殿,萧祁瑾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萧祁奕,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