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只为杀该杀之人,并不欲为难旁人,这名小妾两次阻拦,让她大为恼火。
小妾容貌美艳,薄纱的衣裳欲露不露,嘴角微勾,眼神轻蔑,并未将傅长安看在眼里。
也是,半大的孩子模样,长的又黑又肉乎,确实看上去没什么威胁。
赵伸趁这功夫已回过神,大声疾呼,“救命!有刺客!”
“镇国公是你放走的?”小妾眼睛一眯,杀意骤现。
回答她的是傅长安提着短剑直接杀了过来,小妾旋身抽出赵伸的佩剑挡了回去。
方才没有正面对上的时候,小妾并不将傅长安当回事,兵刃相接,长剑被傅长安的短剑斩去一半。小妾心内骇然,神色也转为惊怒。惊得不仅是傅长安的神兵利器,还有兵刃相撞之时震荡的内力。
赵伸是赵文炎嫡子,他的佩剑自不是普通的兵刃,当得起“削铁如泥”四个字,这样的长剑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斩断,可不仅仅是别人的兵器厉害,凝聚在兵刃之上的内力,才是真正的恐怖。
“你是什么人?”小妾并不是个好对手,相对于打架她似乎更热衷于说废话。不过她出手并不客气,招招狠辣。
傅长安不欲与她缠斗耗费时间,断了一半的兵刃刺来,她直接迎了上去,丝毫不惧被刺穿肩胛也要割断她的喉咙。
小妾大骇,急急收手,闪避。傅长安的右剑划破她的长裙,拉下一条长口子。
傅长安见她有逃命的意思,也没补一剑下杀手,调转身形,又朝赵伸杀去。
赵伸的爹赵文炎位居当世七大高手排行榜第二,一套奔雷拳据传有开山辟地之力。却不想身为他的嫡长子却没有承袭他爹的半分威名。
不过,威名没有,凶名在外。大概是色厉内荏之人,全无真本事,就会通过杀戮立威显命。
西沉关被破,屠了半城百姓的就是赵伸带领的一支军队。
傅长安眼中涌现出浓烈的杀意,直取赵伸头颅。然而,那小妾又不知死活的缠了上来,妄图偷袭,傅长安头也不回,再不留手,一支短剑划向赵伸脖颈,另一支脱手飞出,“噗”地一声没入小妾的胸口。
小妾至死都没想明白,看着挺普通的一个小子怎么就将她给杀了呢!
傅长安收剑入鞘,目光冷冷的扫过地上死不瞑目的小妾,原本可以不死的人非要自寻死路!阴冷的风吹过,她看到小妾被割裂的衣裳散开一块,露出腰侧奇怪的六角形图案。
傅长安撕了一块被面,将赵伸的头切下,一卷,拎在手里。大步迈了出去。
赵兵听到动静,早围了过来,然而将军已经死了。他们你推我搡都不敢上前。
傅长安步伐诡异,眨眼间到了一个骑马的骑兵身前,那人吓得喊娘,身子一仰就倒栽葱地摔了下来,傅长安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冲破阻拦,奔入黑暗。
这一小支军队,本就人数不多,如今赵伸已死,他们心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再不做无谓反抗,轰得一下,各自散开,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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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白岩赶到邱渡河,得知副帅高大人不顾阻拦,集结了军中大小精锐将领趁夜偷袭西沉关,誓要救出镇国公及一干晋国使节。然而此次领兵的威武大将军阮矩却在昨夜忽然失踪下落不明。据传是因为独生女儿跑丢,着急找去了。如此没有大局观的将领,少不得惹来一通非议。军中将领不满的很。
率军中所有精锐将领偷袭西沉关?
符白岩自幼熟读兵书,就没听过这般行事的,留下几名心腹亲随在军中候命,又掉转马头急追而去。
奈何形势所迫,他不仅没将人给追回来反将自己搭了进去。
城门被关,归路已断,赵军蜂拥而至,手执弓箭将他们团团围住,常胜坐于马上,大笑,“本将略施小计,尔等就急不可耐的入了圈套,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晋国的气数果然是尽了!”
“干!艹你娘!”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晋国先锋将提刀指向常胜。
谁知异变突生,副帅高将军忽然抽刀,刺入他的肚子,反手拔出,鲜血四溅。
络腮胡子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时也没死掉,只嘴里不断地溢出鲜血。
晋军将领大惊,有人忍不住叫出声,“高将军!”
高将军已经快速奔入了赵军的阵营,回头看向他们,一脸冷漠。
然,变数未停,原本背靠背紧紧挨在一起,准备决一死战的晋军将领,内部又传出杀声,又一名将领倒了下来,杀人者又奔入赵军,显然是早就投了敌。另一人准备暗杀之时,被他边上的年轻人察觉到,先一步制住他,反手握住他的佩剑横在脖子上。
那人面色一变,哀求道:“陈峰贤侄,你这是做什么?你想窝里反不成?”
陈峰:“想反的是你!”拉着他的胳膊一划,这人就断了气。
于那人交好的将领,纷纷调转剑尖,满脸难以置信,“陈峰,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