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无比熟悉的亭台殿阁,花草树木,清尘感到万千世界大到一个王朝小到一个人,瞬息便可颠覆消亡,沧海桑田,既然没有永恒的,有什么不可舍弃呢。林枫跟在清尘身边感到了她的伤感,便不说话只陪着她逛。不觉来到了琼花殿,门口居然有守卫,看到县主躬身问安,清尘一行四人进去。里面一切如旧,好像主人一直在这里。
殿内沉香木的床柜,随处点缀的夜明珠,玛瑙石的茶具,碧玉铺就的凉台,珍珠串的帘子还有那一柜一柜的衣服,一箱一箱的首饰。殿外一半花海一半亭台流水。
“你觉的这里漂亮吗?住在这的人幸福吗?”清尘轻声问。
林枫早被里面的一切惊呆了,明德这是集一国之力宠他的女儿呀,怎么能不美不幸福。清尘好像不用别人回答,接着说:“这里的美是掠夺来的,福是用自由换的,鸟儿永远向往天空,无论那金丝笼如何奢华。”林枫在这一刻好像明白她了。“走吧,那边差不多快开宴了。”林枫这才想起,时辰确实不早便离开了。
这边虽未开始,但皇上太后已到。看到下面的空缺太后问:“安平县主还没到吗?”有人禀道:“回太后县主早到了,不知和林枫去哪里逛了。”下面的人立刻议论开来:如此不顾及男女有别成何体统。县主如此不顾礼数实在有失脸面。县主莫不是忘了礼法……太后听了并未言语,皇上听了心里无奈,心想这小东西一会也不能消停。
就在这时清尘与林枫到殿内,跪道:“安平拜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福寿康宁。林枫拜见皇上太后祝愿皇上太后万寿无疆。”下面的人都齐刷刷看着这刚封的安平县主。太后没言语,皇上平复一下兴奋的心说了声:“平身,都归坐吧。”林枫站起归了坐,清尘站起却并未动。太后心下诧异,不想这县主如此风姿,这气度不可小觑便问:“县主为何不坐?”清尘转而问:“不知礼部哪位大人在此?安平有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有一男人站起:“下官礼部侍郎赵昌运在此,不知县主有何事不明?”
“请问赵大人我是谁?”
“您是皇上刚封的安平县主。”
“赵大人我大辰讲嫡庶尊卑吗?”
“回县主,我大辰朝是礼仪之邦,自然讲究。”
“赵大人,在坐的女眷身份比本宫如何?”
“回县主,在坐的除了太后您的位份最高。”
“那既如此,赵大人安排本宫坐在哪里合适呢?”
赵大人这才发现县主的位置被排在了苏相孙女之后。
此时上有皇上太后,下面有苏相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赵昌运顶着脑袋上前对着苏含真说到:“请苏姑娘坐下面的这席位。”说着把腰躬的不能再躬了。此时的含真羞的满脸通红,居然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座,而且让的还是她万分厌恶的人,她用尽全力控制住气的打颤的身体坐到后面的座上,并告诫自己终有一日要踩在她的头上以雪今日之辱。
赵大人请走一金位又来到县主跟前躬身道:“请县主归坐。”清尘才坐下。
上面的皇上太后没有出言,众人心里不免要思量一二。此时殿外报:“使团到!”下面的人望向殿门口,只见进来三男一女,带头的男子年约双十,头戴金冠,身着蟒袍长的凌厉阴柔。四人来到殿中对着上面微微躬身道:“青鸟国二王子慕容炎拜见皇上太后,祝皇上国运昌隆,祝太后福寿康宁。”
凌天逸道:“你们远道而来朕深感荣幸,赐座。”四人便在左侧中间空着的一席位坐下。苏相端着酒站起:“我大辰与青鸟国可谓不打不相识,老夫代皇上敬你们一杯,愿两国永修和平。”说完一饮而进,使团四人也随后饮下。慕容炎站起举杯道:“久闻陛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说完一杯喝尽,皇上也喝下说:“我大辰地广物美,王子远道而来就多留一些日子好好玩玩。”慕容炎回道:“谢陛下,这是我妹妹慕容灵久闻大辰男儿风流俊美,专程来寻一如意郎君,到时候陛下还要应允了。”皇上笑了笑说:“我大辰好男儿多的是,到时候只要两情相悦朕亲自赐婚。”
皇上在上面发现其中一白衣男子从进来就老看清尘,虽然清尘只看了他一眼,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正巧白衣男子站起:“陛下,我是青鸟国天狼族的敖天。”又指着身边站起的老者说:“这位是我族的巫师大人。”老者向上问安坐下。敖天继续说:“此次慕名而来是想请教清尘姑娘一些诗词问题,望陛下恩准。”
皇上看到此人的相貌气度居然有些危机感,想了想说:“清尘已是我大辰的县主,身份多有不便,过几天我朝大儒方胥之来京,到时候你与他探讨也是一样。”
“陛下,清尘姑娘才华横溢心胸坦荡,怎可用繁琐的礼教束缚,我想姑娘也不愿把心志束之高阁,我说的对吗清尘姑娘?”说着把目光投向清尘。
清尘在心里骂了句祸水瞪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皇上在心里大乐,觉的他家小东西心坚志强,不是谁都可以引诱的。
太后想到雪莲星便说:“既然公子提出了那就让县主每天抽出些时间来也是无伤大雅。”
皇上心里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便说:“请县主自己拿主意吧。”
清尘站起来到殿中目视上方平静的说:“清尘有话要说。”
皇上听了无端有点心慌说:“有什么事这么急,不能以后说吗?”
“我不想让任何人随意左右我的意愿,还是现在说好,请皇上恩准。”
凌天逸觉的小东西要说的对他一定不怎么好,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