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要是整晚不回家，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出去喝酒，他经常通宵不回家的。”“那平时都喝谁一起喝酒打牌呢？”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他带过一个叫六子还有一个叫耗子的回家过几次，他们都不像什么好人，应该都是混混。”

“那你能联系到他们吗？”

“不能，我跟他们都不熟悉。”

“你这两天为什么没回家？”

“前两天他把我打了，我就带着孩子跑回娘家了。”

“为什么打你？你们的感情很不好么？”

“曾经好过，不过后来就……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回来，跟我要钱，说欠了别人的钱，我说家里没有钱了，他就抢我的项链和戒指，我不给，他就打我。”说着杨菲含着泪把脖子上高领衫的领子往下拽了拽，漏出了脖子，果然脖子上面有一道鲜红的印痕，接着又伸出手，无名指上有一条曾经带过戒指的印痕。

“你们和邻居关系处的都挺好吧，要不邻居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呢？”陈路递给杨菲一张纸巾后接着问。

杨菲接过纸巾擦了擦脸：“谢谢，我们这栋楼大多是拆迁搬过来的，不少人以前在平房就是邻居，都认识好多年了，平时谁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互相帮忙的。”陈路听完点点头，现在棚户区改造，的确不少成片拆迁的老邻居都愿意回迁到一个小区乃至于一栋楼，这个现象并不奇怪。

他思索了一下又说：“我们要对王小海进行尸检时候，你婆婆和你母亲为什要阻拦呢？这明明是为你们家好，你们一点都不怀疑你丈夫的死因么？”

杨菲回答说：“我婆婆那人十分的迷信，她认为人既然自杀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死了没个全尸是犯忌讳的事儿，所以就拦着。”

“他们怎么就能确定是跳楼自杀的呢？”

“他们来的时候防盗门是在里面锁着的，我回来打开门时候，屋子里什么都没动过，只是阳台窗户开着，所以他们就认为他是跳楼自杀的。”

“就是自杀也得有个理由啊。”刘玲玲插嘴问道，

“这两年他吃喝嫖赌啥都干，还欠了许多外债，家里人都知道，劝了也不听。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会不会是因为欠的钱多了，被人追债才这样的？”杨菲抬头看着刘玲玲说。

陈路到不认为这样可以让一个这样的人就可以自杀，所以又问：“王小海最近一个阶段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如说会嘱咐你一些什么事情？”

“没有，要是有什么嘱咐我的，还会抢我项链和戒指么，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那在家说话做事都和以前一样么？”

“是的，都一样。”

“都谁有你家的钥匙？”

“就我们俩有。”问到这里，陈路感觉再也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便和刘玲玲跟杨菲告了别。两人来到楼下，陈路站在单元门口点着了一支烟。

“陈队，那我们下一步……”

陈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来还得找到杨菲所说的那两个人，才能知道死者的最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