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制服短裙,带着金边眼镜,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一小根粉笔的娃娃。
看到这一幕的眼镜女手脚冰凉差点倒在了地上,“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把它放在了枕头旁边。”
“是谁动了我的娃娃?!”
时月的惨状还没有从她的脑海里散去,她就看到了自己屋子里娃娃现在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底凉透了,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死亡的人了。
看到她的样子,所有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是谁啊?不是所有人都在客厅,是谁偷偷开火的?】
【妈耶,从惊悚到悬疑……】
没有人能回答她,几乎所有人都判定了她的死刑,包括她自己。
这个时候小女孩抱着小熊走过来,踩在小板凳上,将火关掉了,“不能开火哦,很危险的,妈妈看到会生气的。”
没人回答她,小女孩抱着小熊蹦蹦跳跳离开了。
眼镜女则脸色十分难看地拨弄了一下半个身子都被烧化了的娃娃,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有些疯狂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
突然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经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却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会到来。
就像是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何时会坠落。
“为什么是我?!”
眼镜女愤愤看了一眼众人,脚步有些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众人也十分沉默的互望,显然心里也在怀疑,到底是谁动了眼镜女的娃娃?
在发现时月死亡了之后,众人都是待在一起的,根本没有人离开去找眼镜女的娃娃,就算有人真的打开了眼镜女的门,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了娃娃,然后呢,那个人又是怎么越过在客厅里交谈的众人,到厨房开火的呢?
太奇怪了。
众人没有再继续交流,都担心自己的娃娃,从而回到了房间。
戚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抱着怀里的抱枕,有些奇怪道:“都不是第一个世界了,大家都知道害了他人,自己也会被留下来的,会是谁这么恨她,宁愿自己留下来,也要让她死?”
阙桐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显得腿更长了,双手交叉,轻声道:“也许不是他们任何人做的呢?”
“难不成是你?”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戚固没好气道:“也是,你不能干预,会被游戏世界搞死的。会不会是那个小女孩啊?天天神出鬼没的?”
阙桐手指轻敲,“说不定。”
“小熊到底是不是关键道具,我们要不要去偷熊啊?”
阙桐眼底喊着一抹笑意,“别着急,这个世界我能多陪你一天。”
“什么叫多陪我一天……”戚固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反驳道:“是为了你的任务。”
阙桐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宠溺,“对。”
戚固懒得搭理他了,检查起那一对新人娃娃来。
娃娃还是完好无损的,不用担心,会因为娃娃知道怎么破损,自己会突然狗带。
戚固拿着那只丑陋的新郎,问道:“这个丑八怪是你吗?”
“那可爱的新娘就是你了。”
戚固:……土味情话好呕哦。
“你吃错药了啊?”戚固被阙桐的操作,撩得外焦里嫩。
阙桐轻轻咳嗽了一下,“你不喜欢这样对话吗?”
“正常点,就行了。”
“哦。”阙桐还有些失落的样子。
戚固觉得这肯定是假象,bug怎么可能会有人的感情。
之后,戚固自然没有强行要去偷熊,毕竟莽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弱小可爱无助但能苟的卧底罢了。
晚上零点刚过,客厅的挂钟轻轻敲响,像是什么开关似的,打开了音乐。
音乐声缓缓流淌着,让每一个听到的人,心都紧了起来。
明明是可爱的童谣,可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诡异又邪恶。
人们只好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以此来躲避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危险。
温暖的被窝,总能给人心灵上的慰藉。
戚固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就这样在被窝里扎根。
不要有好奇心,戚固迷迷糊糊想到,裹紧了被子,准备下一次睁眼就是天亮了。
他可是知道的,恐怖片里早死的都是,好奇心旺盛,晚上在奇怪的地方到处活跃的人。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醒了过来,而且迟迟不能入睡。
清醒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欲哭无泪。
妈的……竟然被尿憋醒了。
戚固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客房这么多,却只有一个厕所了。
合着是为了“钓鱼执法”?
谁晚上没点特殊情况,去那唯一的厕所,不就是去送菜的?
戚固鼓了鼓嘴巴,将头蒙在了被窝里,自我催眠。
“只要我不想,尿急就追不上我……”
“错觉错觉,都是错觉。”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