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淋淋沥沥的下了一整天的雨,雨势不大,在日渐火热的季节里却无端的惹人心烦。 午后父亲戴上草帽,背着镰刀一个人出去了。个把钟头后,同村头的田叔一左一右的边说着什么边走进院子来。 两个人并没有进房间,就在房檐下面,挑了个避雨的地方,将被雨水打得发亮的草帽挂在一边沥着水,同田叔脱了湿透的,满是泥泞的胶鞋,晒着脚,各卷了一根旱烟闲聊着。 一向乐观的田叔眉头也紧皱出抹不平的竖纹,望着如水雾般却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细雨,用力吸了一口烟卷,红色的火光带来浓浓的,干干的烟草味儿,散不开,化不掉的水汽减轻了几分辛辣的味道。 听过父亲和田叔两个人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田叔每天既怕连日阴雨,又怕温度过高,每年不远千里的走了这么远,拼的不仅仅是心血,勤劳,还要拼运气,看老天赏不赏脸,给不给这口饭吃。 一根烟才堪堪吸完,田叔就趿上还满是潮湿,冰冷的胶鞋,不放心的赶回了村头的林子里,那里承载的不光光是生活,更多的还是希翼吧! 望着窗外发呆时,对上了父亲转过头投来的目光,我一时感到有些无措,快速的移开了眼睛。我也想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的跟父亲说说话,最近这半年来,越接近毕业的时间,我越发觉不知道和父亲说些什么。其实,我是想问问父亲的意见和想法的,但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现在却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其实,我是怕父亲失望的吧!就像我现在一样,硬生生的错开目光,只能悄悄的将心事写进日记里……我想,我需要的不光是勇气,我应该抛掉过往,叩问自己的内心,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无所事事一样的缩在房间里,我该去说我想说的话,做我想做的事,未来还没有来,我又何必徒添烦恼,影响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我的家人。 窗外的阴云不知何时已散去了大半,阳光从云缝间大把大把的撒了下来,我想:明天会是个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