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告诉招弟,甲峻昨天收到一把瑞士军刀,小小的非常锐利,刀尖抹了红。不言而喻。欢欢表示担心。
甲峻却将军刀挂在裤头,无所畏惧。
就拿前段时间,拽拽村村长引进养猪项目,污水直接排进村里的那条大河,甲峻便与村长打了一架,被记过一次。最近又为建设美丽乡村的二千万,村长不接,甲峻便直接将村长开了。按甲峻的话说,二千万拨款,一分钱都要入账到工人个人户头,村长没有机会接触现金,看不见摸不着的金钱,何苦去操那份心。如果是现金呢,又如果拨款入到村长户头呢,分分钟签字接了吧。
拽拽村换了村长。
甲峻并不知道军刀是谁寄出,因为,太多直面无私的时候,所以,与人结仇是很自然的事,并不可怕,在其位就得谋其职尽其责。
欢欢说甲峻何苦总要与人过不去。她说这话的时候只是担心甲峻的安危。
订单如雪片飞来,仅靠本村工人不能按时完成,甲峻又搞了一批电车,分发到其它村的家里,他们干完地里的农活便车衣服。农民不出家门便可以赚钱,很多在外漂泊的人选择留在家里,外面再好都是别人的世界,在自己家门,小孩读书方便很多。
招弟从不露脸,所有要出力气要吆喝的苦活累活都被甲峻包了。
给甲峻帮忙拉货的是猴仔里,他听说甲峻要招货车司机,又是招弟的公司,便辞了原本在珠三角的工作。
招弟想起来了,他爸妈躲在牛棚里的那位。一下子长这么大了。又多位了一位亲人似的帮助关照,招弟自是欢喜。简单询问了他姐正正的近况,正正仍然在开幼儿园,父母都健康。
每每看到甲峻下班了,还要赶着给自己分发货物,看到他大汗淋淋地搬布料,招弟便感慨自己前世肯定积了几千几万年的福德,现世得来这么多好人的帮助。
“怎么了,这么疼惜我?是不是后悔没有与我在一起呀。”每每招弟一点点的过意不去,甲峻便这样打趣招弟。
“你就少臭美了,我孩子他爸说要给我种一片一片的樱桃林。”
“就怕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