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周烈见此情形,马上催马到秦蒙身边,眼睛盯着城头上的突厥人,眼角余光却是盯着秦蒙,只待秦蒙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秦蒙轻声道:“都退下,如今城门紧闭,动手只是自讨苦吃,且看我的。”
说完,秦蒙手搭凉棚,看向了城头的突厥人。
“喂喂喂,你们是哪一部的?可知高都督麾下卢挺乎?”秦蒙报上了自己的假名字。
城头的突厥人,还真有会说中原话的,或者说,就是中原人穿着突厥人的服饰,反正说话这人的口音是非常地道。
“什么高都督麾下,什么卢挺,我不认得!除非拿来大汗的信物,不然,似尔等这般一身战甲利器,还是隋军服装。谁敢放你进来?”
“特么的,怎么跟老子说话呢?认识这东西不?”秦蒙无比拉风又拿出来杨林的金批大令,按照刚才的说词,又说了一遍。
城头上的突厥人,听了那个会说中原话的人翻译了一下秦蒙的话,纷纷交头接耳,虽然没有开城的意思。但是,他们手里的弓箭却都是放下了。
半晌,那个说中原话的突厥人喊道:“不行,金宁重地,乃是关闭灵武西向门户,非大汗信物,任何武装人员,不得进入。”
秦蒙有点抓狂了,本以为趁着战乱的时候,各方信息不对称,拿着金批大令,以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说辞混进金宁,却不想,对方竟然是如此警惕。
别说是突厥大汗的信物了。就是跟突厥人联合的中原人的信物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秦蒙一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战马,忽然眼睛一亮。
“你你你,别给老子跑啊,特么的,狗眼看人低的玩意,等会儿老子非打爆你的头不可。”秦蒙说着,跳下了战马,拍拍自己的马鞍说道:“看见没?看见没?别特么跟老子说,你们不认识这马鞍啊!”
秦蒙的战马,是阿史那罗烟送的,马鞍上,有突厥王族的饰纹。
当初,就是因为这原因,秦蒙在弘化差点吃了亏。
有好几回,秦蒙都想把这马鞍换了,因为太扎眼了,但这神俊战马,要是没了好鞍子,立马感觉像是美女穿了件破衣服,拉低了档次,所以就一直没换。
没想到,今天又派上了大用场。
城头上的突厥人仔细观瞧,有眼尖的看到跟同伴一说,马上骚动起来。
“特么的,这是你们大汗送给老子的战马,你家大汗对老子都礼敬有加,你们这帮狗腿子还敢拿老子一把?开城!快给老子开城!”
城头上的突厥人商量一下,最后还是把城门给秦蒙打开了。
“特么的,这回认不认识老子了?”秦蒙找到那个说中原话的突厥人,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再一脚把他踹倒。
那人爬起来,非但没有怒色,反而是颤颤巍巍,在秦蒙面前几乎把脑袋低到了胸前。
秦蒙的部众,心里的紧张感一点也没有了。
大家伙心里想的是,看看将军,到什么地方都是豪横,跟着这样的长官,好意思怂么?
心里发生了变化,脸上也自然有了变化。
部众们一个个斜着眉瞪着眼。打量着站在面前的突厥人,很明白无误表达了,让老子看你不顺眼就要揍你。
秦蒙走到挨揍那突厥人身前,一伸手,托着他下巴将他的脸狠狠抬起来。
“特么的,老子今天要不是有重要军情,先把你弄死。跟这帮人说,老子要找金宁守将商讨重大军情,马上封锁城门,任何人,没有本将军命令,不得入内!违者,直接杀了!”
这突厥人哪敢再说不字?转头哇哩哇啦说了一通,突厥人马上上了弦一般,兔子逃命一般执行命令,将城门紧紧闭上。
“带我去见你们头目,快!耽误了本将军的大事,你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秦蒙说着,照着那突厥人的屁股又是一脚。
隋军部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未免欺人太甚了,不过。这派头,令人敬仰,令人钦佩啊。
那突厥人点头哈腰给秦蒙引路,不一会儿,到了城中临时搭建的军营外。
“卢将军,容我给您通报一下。”那突厥人如小绵羊一般,十分恭敬对秦蒙说道。
“嗯,快去快回,我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眼见突厥人进入了军营,秦蒙一歪脑袋,轻声道:“谢蕴周烈,做好战斗准备,一切,听我口令行事。”
周烈谢蕴悄悄把秦蒙的命令传递下去,隋军部众,立马紧绷起来,一个个脸上面露凝重,手也搭在了兵器上面。
过不一会儿,那个突厥人,领着一个穿着中原盔甲的人走出来。
秦蒙心里一紧,暗叫不好。自己报的可是高宝宁帐前参将的号,这人肯定不是突厥人的将领,这身装扮,应该是高宝宁手下,他出来,应该是确认军营外“卢挺”这个人的身份。
眼瞅着就要露馅,秦蒙马上递给了周烈谢蕴一个眼神。鱼鱼yuyu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