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做的梦,司千羡的脸微微殷红,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没做过这个梦。还有,这个梦有什么奇怪?”
有什么奇怪吗?
梦境很真实,就好像一旦她没能及时醒来,当真在梦中同黑暗融为一体,那么他以后都没办法再清醒过来一样。
虽然只是一个梦,却太过真实了。
还有那把声音,就好像是在外头传来,一下子将她惊醒了一样。
她本以为是因为中了人猿的毒而即将失去意识才会做出这样的梦…但司千羡伤口比她深,他中是毒也应该比她深,甚至他身体还不如她呢,既然他没事,也就是说,那个梦同人猿毒并没有关系。
唯一能解释司千羡能解开人猿毒,那定是因为他先前喝下不少她的血,所以毒素都被在他体内的血给净化了。
虽然无法解释她的梦,至少司千羡已经没事。
“看你双唇都干裂了,先喝口水吧。”没有继续梦境的问题,寻月再次将水囊递给他。
三天没喝水,其实司千羡口渴得很,如今寻月也终于醒来,他心中的大石也总算可以放下,便结果水囊咕噜噜地喝下一口又一口的水。
差不多将整个水囊的水喝完,司千羡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待他拧好水囊的时候,寻月忽然探身过来捉住他的手臂,“将衣服脱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司千羡被吓了一小跳,抿了抿唇,道,“其实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有没有大碍我说了算。”说着,直接动手将他衣裳扯开。
只一眼,寻月被那伤口惊到,而司千羡则因她的举动而愣在了原地。
虽说已经敷上最好的金创药,但因为当时根本没来得及包扎,伤口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加上这几天司千羡定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竟有些发脓。
真是难为了这么个文弱书生,肩膀的伤都发脓成这样,竟还能死死忍着。
即便只是轻轻一动,伤口上一些污浊的脓血不由得从伤口里流出,看起来别提有多恶心。
“衣服,脱了。”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行动自是方便许多,将他的手推开,边从戒指里拿出药瓶,边淡声命令道。
虽然知道她只是为了给自己处理伤口,但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孤男寡女的地洞里坦然相见…若此事被传出去,日后她当如何见人?
“其实,伤口并不严重,只需…”
“你懂医还是我懂医,你有药还是我有药?”话没说完便给寻月沉声打断。
四目对视,她直接给他个白眼,瞧了瞧他的肩膀挑了挑下巴,“需要我动手?”
“可,这终究是男女有别…”
“瞧你一表人才的,怎么废话这么多!”说完直接上手想要帮他将衣裳脱下。
“我,我自己来…”她的举动将司千羡吓了一大跳,即刻将身子往后仰,随后才支支吾吾地将衣裳脱开,将肩膀展露出来,甚至伤口已经将破烂的衫角黏在血肉中,脱下时不禁扯出了一大块的发脓腐皮…
当寻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咧起牙齿为他觉得疼痛。 想起自己做的梦,司千羡的脸微微殷红,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没做过这个梦。还有,这个梦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