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你家王爷情况怎样了?”搁下镜子,寻月有些疑惑地看向曲文舟。
对上她好奇又有些担心的美眸,曲文舟故作摇头:“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了?果真毒发了?该不会…已经毒死了吧?”
想到这,寻月身子有些坐不定。
如果真是因为她而害得那男人毒发身亡,她会愧疚的啊!
最终,曲文舟忍不住轻笑:“二小姐请放心,王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还在生气。”
“生气?他有那么小气吗?那保证书我什么时候给他啊?”
“二小姐,其实你与王爷婚期已定,你为何执意解除婚约呢?王爷,有哪里配不上你吗?”
听出曲文舟语气中带着两分不悦,寻月怔怔地看着他,两秒后才收回视线。
“我没说他配不上我啊,只是…他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欢,也不喜欢这种政制婚姻。况且他也不喜欢我,既然两情不相又不悦的,那干嘛非要绑在一起?这样对我和对他都不幸福吧。”
曲文舟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然而寻月说的也没错。
她不喜欢秦寒,秦寒也不喜欢她,那干嘛还要成亲?
“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气到吐血,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他只是为了给我父亲报恩所以才说要娶我,那他直接报恩就成了啊,谁说他娶我才叫做报恩?”
“…”为什么她说的话都是满满的道理?他插不了话…
忽然非常纳闷地叹了一声,寻月稍稍仰头望天,“我爹和我哥才刚含冤而死,别说父兄冤仇未报,下个月的墓山试炼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胜出,若我败了,哼…恐怕这封府也就败了。”
没想到二小姐连这种烦恼也跟他诉说…
“二小姐大可放心,封将军如同王爷的恩师那般,王爷定不会让恩师含冤九泉。至于墓山试炼…一切皆有定数,若封家祖先认为二小姐不适合担任家主,那或许三少爷能让封家重振雄威呢。”
听到曲文舟的话,寻月收回思绪,继续看着他。
对着她清澈明亮的黑眸数秒,最终曲文舟还是尴尬地别开了脸,继续小心地将银针扎入她的脸上。
“神仙哥哥,你跟秦寒认识多久了啊?”
这位二小姐的话题转得倒挺快。
“十二载。”
“哇?这么长时间了啊?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听到寻月的这声提问,曲文舟拿针的手微微一顿,眸间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很快便又恢复如常,继续给她扎针,“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哦。”寻月自当见到曲文舟眼中的那丝忿恨与忧伤,立刻合作地换了话题,“那…秦寒到底中了什么毒?”
“…”曲文舟的手再次一顿,深呼吸一下,继续下针,“不过是一些小毒,二小姐大可不必担心。”
“呵!”翻着白眼地继续仰望蓝天,寻月满脸不屑,谁担心那家伙了?
只不过,小毒?
那种阴寒奇毒若叫小毒,那她这张脸的不知名毒素不就是个屁?
况且若真是小毒,那怎么在秦寒体内潜伏了这么久还未解除?
曲文舟,似乎有意隐瞒呢。
“二小姐,似乎对医术甚是精通。”想起昨天她递过来的那瓶药,曲文舟有些深邃地看着她不屑的那双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