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封梦瑶离开静月苑，曲文舟转身看向寻月，“四小姐嫌疑最大，恐怕不出多时便有所行动，二小姐，你万事小心。”

“嗯。”应了声，寻月毫不在意地伸了伸懒腰，似乎一点都没将曲文舟说的话放在心里。

“在下先行告辞，明日再来为二小姐针灸祛毒。”说完转身离开，只是经过大门时，他稍作停留，“保护好二小姐。”

“是。”门外两人异口同声道。

见此，寻月眸间闪过几分不悦。

换个方式来说，这两人也是够忠诚的，她们听命秦寒，听命曲文舟，就是不听命于她。

也罢，终究不是她的人。

夜里，寻月吃过晚饭，闲来无事便到花园散步。

深秋之下，偌大的花园里繁花似锦，花香四溢。

封府果然是京都里头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即便只是一个花园，都被下人打理得非常好。

来到蔷薇花丛间，寻月兀自站在那，竟看得她笑脸如花，恍如她正在和挚友聊天聊得欢喜那般。

其实她没有在跟谁聊天，她只是站在那悄悄将指腹划破，利用几滴血孕育了一条蔷薇嫩芽。

如同手指般粗细的花茎沿着她的小腿盘旋而上，顶端忽而冒出了几块嫩芽，悄悄地碰着她的食指。

纤指微动，像是在与那块嫩芽互动那般，画面显得诡异又祥和。

“二小姐。”

突然的声响顿时将嫩芽吓退，花茎也迅速沿着她的小腿离开，掩藏在花丛之中。

被打断的寻月略显不悦，回头看了眼，是两丫鬟的其中一个，名字好像叫丹儿。

“什么事。”语气淡薄，看不出喜怒。

“时间不早，小姐还是尽快回房休息吧。”

“…”言语间没听到半分担心，更像是命令？

回头看了看花茎消失的位置，叹了一声，转身迈步离开。

回去路上，寻月边看着四周的环境，边问：“你是秦寒的人，抑或是我的人？”

这位二小姐竟敢直呼主子名字！

“二小姐的人。”依旧波澜不惊。

寻月哼笑，继续问：“心呢？你的心是在我这，还是在秦寒那？”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丹儿微微蹙眉，沉思几秒，仰首道：“在王爷那。”

倒是坦白。

这也是预料之内，寻月并不觉得生气，终究这本是秦寒的人，心向着自己主子才是正常。

“那我的命令，你听吗。”

月光底下的那双眸子显得越发清澈。

丹儿略显诧异地看着她，无声呼了口气，依旧语气平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