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落尸之地由森爷指引着运到了小木屋里。
“小子,要不要看看,把我的手艺传给你?”森爷阴冷地问道。
“不,不,不,我得回去补一觉,困死了!”他忙连连摆手。
“哈哈,不学也罢,小子就是小子,”他从木柜抽屉里拿出几张钱币给了他,这是你今晚得到的报酬,拿着!”森爷说道。
“呵呵,”他搓着双手盯着森爷手里的钱把他接过来放进了上衣口袋。
“森爷说话还真是做数啊!”他笑着说道。
“放心,在我森爷这里,诚信第一。”森爷坚定地说道。
他看了眼森爷,点了点头,转身推开门出去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森爷来到自己的卧房,在香炉里点上三柱香,跪在香桌中间的地上,磕了三个头,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完了又磕三个头,出了卧房的门。
森爷缓缓打开那间布满油渍的门,熟练的手起刀落,像个刽子手一样面无表情。
他那平时看起来像病入膏肓的身体,此时竟变得格外灵巧起来。
将肉一块块刮下来,放在火炉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然后将一块块的骨头堆放在一旁。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天慢慢亮了起来,屋子里全是血腥味和燎烧肉的焦糊味,他将窗户略微开大了一些,直了直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知道自己的烟瘾犯了,推开门出去回到自己的卧房里,从一个棕色的水缸里盛出一些水,倒入一个瓷盆里,缓慢地洗着自己带有血污的双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他的小木屋,森爷躺在堆着破棉絮的炕上,从炕角的一个小布包里拿出鸦片膏,塞进老烟枪里,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找寻精神的慰藉。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在金灿灿的油菜花田地里迎着阳光奔跑,年轻的母亲惦着小脚摇摇晃晃的追赶,故作嗔怪地喊到:“慢点啊,我的小调皮,慢点嘞……”孩子被母亲抓到了,母亲假装要挠痒痒,逗得孩子哈哈哈直笑,母亲也开心的笑起来。
快乐多么温暖,温暖的阳光下他们又那么快乐!
森爷迷醉的笑了,突然,一根绳子从头上落了下来,勒住一个女人的脖子,使她的眼珠子暴突了出来,舌头伸的好长好长,他吓了一跳,接着又出现了好多张面孔,有刚出生的婴儿,有满脸是血的年轻男子,有少女,有面部僵硬的中年女子,有个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全部龇牙咧嘴的朝他扑来,围在他的前后左右,使他的脑袋嗡嗡直响,他在恍惚中“呸”了一声,开始大声咒骂起来,猛一下清醒了。
他听见木门被推得“哐当哐当”只想,缓了缓神,扔下手里的烟锅慢腾腾下了炕,走到院子里开了门。
本村一位村民带着一个陌生人来找,找他要点东西,说是孩子不小心被开水大面积烫伤了,到处打听到了他这里。陌生人一脸着急,他还是慢悠悠不急不缓地从一个小木柜里拿出东西交给了来人。
来人从衣服里层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还有两层,一一打开后拿出一沓沓零碎的小面额纸币,森爷示意要两百元,来人摇摇头并表示没有凑够,他也不计较一把抓起扔进身旁的另一个小木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