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两人一起睡,冯蜜赶走了她。 她一脸甜蜜幸福的模样,她也不好意拆散他们夫妻,这电灯泡她不做。 还以为她遇到了骗子,原来所有的幸福是真的。 一个愿意把所有钱给女人的男人,她觉得是真的爱这个女人。一个愿意让女人花掉他所有钱的男人,他觉得是非常爱这个女人。 听到玉瑾说,她一个月花光了他们一起赌石赚的5000万,她的心都颤了。她都要忍不住说玉瑾是败家的娘们。恐怕也只有她老公能忍受她这么败家。 李纯安顿好女儿出门了。今天一天没看到容成,他有些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玉瑾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他,给他打电话。 “去哪了?”她只是和冯蜜说了几句话他人就不在了,今天她生日,这么晚了还往外面跑。 “在外面。”容成正在男女混战。 “我回房睡。” “我马上回来。” 周六,女儿休息,冯蜜在倒时差,没起。好友和女儿都在家,她也没去店里。全家只有李纯一个出去工作。 容成的活动轨迹与往常一样,中午还是去平时常去的店里吃饭,只是这次换成了包间。 几分钟后,包间来了一位中年女人。 那名身份证上写着70年出生叫蒋丽秀的女人与黑道主事人见面,从容不迫,感觉还掌握这次见面的主导权。 她进来容成起身迎接,她坐下吃菜,容成随后吃菜。她开口说话,容成放下筷子回答,她再次说话,容成拿起筷子。之后两人边吃边聊。 吃过饭,容成先离开,蒋丽秀在包间换了衣服戴了假发才离开。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商业区,蒋丽秀进了商场。逛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买。去了洗手间,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她的拎包并不是特别大,里面却放了三套衣服两顶假发,一双鞋子。化妆品也有一小袋。 跟了蒋丽秀一天,她买了衣服生活日用品上了一辆挂军牌的汽车。司机身上的证件是桑市军区的证件,蒋丽秀很可能是军区的人。 一路远远的跟着,车和人越来越少,这条路确实是通往桑市军区,怕引起怀疑,他没有继续跟,回到市区联系了梁英。 “这消息很重要。”根据他的表述,蒋丽秀很可能是间谍,而且是打入军方的间谍。 “没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能不能打听下容成毒品的来源。最近又有新型毒品流入了桑市。”上次容成酒吧有人投毒陷害她人,用的就是新型毒品。新型毒品入水即溶,喝了会上瘾。 公安那边知道他们在查容成,向他们寻求帮助。李纯在查容成,说不定会有线索。 “能。” 上次藏毒窝点里的那个男人有可疑。 回到容成那,发现之前放在他房间保险箱里的装着液体的小瓶少了一瓶。容成出品必是害人的东西。 保险箱里还有两个笔记本,字重叠在一起,他不认识,不知道写了什么。也没见过容成把笔记本拿出来过。能放进容成房间保险箱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冯蜜倒了一天时差,12号回老家。 “什么时候再过来。” “回去休息段时间,肯定会来桑市找工作,到时候没地方住你可要收留我。”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家是你家。” 李纯去见鲨鱼,只有玉瑾带着女儿送冯蜜去车站。 这次鲨鱼约他在海边见面。 “兄弟们找到了份正经事,你愿不愿意拉兄弟们一把。”资金缺口太大,实在凑不到钱,只能找李纯。 “先说什么事。” 他很不喜欢鲨鱼的颐指气使,他并不欠他的,没有义务帮他。 “我们想开会所,现在有家会所在转让,想找你借点钱。”说到借钱,他姿态放低,语气也变好。 “借多少?” “你能借多少,越多越好。”上次他说他在做生意,应该有不少钱。 “你们需要多少?”还越多越好,亏他说的出口。 “1500万。” 说出这个数字,他不自然的回避了李纯的视线。 “你怎么不去抢。” 说完起身就走。鲨鱼张开手拦在他身前。 “这次机会很难得,你能不能帮帮我们。”他低下头,说着恳求。 从没见过这样的鲨鱼,就算在黑老大面前他都没有低过头。 “说说会所的事。”如果他们真的想回归正途,他愿意帮。 “有家新开的会所要急转,转让费1680万。包括一年房租和所有装修设备。他们说当初开这个会所花了5000万。” “为什么急转。”就算生意不好,也不会急着转让,花了5000万,才转让1680万。亏的太多,不合常理。 “有人在会所散货,老板因为这事跟散货的人起了争执,被打进了医院,对方还扬言要天天去会所散货。” “谁的货?”他猜到是容成的货,在桑市敢这么嚣张散货的也只有容成的人。 “容连。” “你们接手了会允许有人在会所散货?别接了,散货被警察盯上了会关门,不散货容连可以闹的你关门,何必浪费钱。”他知道鲨鱼有脱离容连的想法,就看他有多少决心。 “我们不怕容连,闹事我有办法。”这一步迟早要走,他们要脱离社团,容连不会放过他们。 “这钱我借,只此一次。” 这么多钱,他没有,玉瑾也不一定有,能快速来这么多钱的只有赌石。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起了,坐最早一班飞机去甸甸县,钱弄到了马上回。 刚下飞机,鲨鱼打来电话,会所老板说今天签字,转让费降成了1600万。 “你要想好以卵击石的下场。” “谢谢。”他们不小了,都想稳定下来,不摆脱社团,他们永远是小混混。容连贩毒,抓到了就是死,他不想他们这群兄弟,最后会成为容连的替罪羊。 鲨鱼以为容连贩毒,容连有口莫辩。 早在30年前他已经是废人一个,这么多年能在社团混成长老,他很满足,没有想过要做主事人。年纪这么大,又没个后人。 6年前,那位害过他的女人联系上他,告诉他他还有个儿子。就是这个儿子,控制了他,让他成了傀儡。 30年前,女人逃走后他才知道她是间谍,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不行了。在她身份暴露前他们都住在一起,她走后他就不行。看过医生,医生说他好不了了。 25年后,她带着儿子来找他,让他拿下社团。他不干,他们竟然下药控制住了他。不是毒品,却比毒品更狠辣。一个月注射一次,不注射也不会死人,只是比死更让人痛苦。他想活着就必须听话。 黑子出事,他如他们所愿做了社团主事人。听说他们要来,他大张旗鼓的去机场接机,生怕没人知道。 儿子来了后,他没了人身自由。儿子用药物控制他,派人守着他。除了出席必要会议,他每天都在自己的别墅了,养花养草看电视。 冯蜜走了,女儿上了幼儿园,店里冷清,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唉声叹气。 李纯天没亮就出去了,他的工作需要保密,他去哪儿做了什么,他不说,她不能问。 闲得无聊,她开始整顿店里。店里生意不好,她怎么可能完全不担心,只是与李纯的事不能比。 店里来了位出手阔绰的年轻男人,买了一块吊坠后指名要玉瑾给他介绍产品。 男人长的人五人六,打扮的也挺贵气,就是对他生不出好感。 她开门做生意,什么人都要招待,不可能因为她的喜好把人往外面赶,主动上前给男人介绍。 “我爷爷身体不好,想买个玉佛在家供着,有没有好介绍。”这女人不错,胸大屁股翘,合他眼缘。 他眼睛一直放在玉瑾身上,没有看柜台,也没有注意听玉瑾的介绍。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玉佛,您可以到寺庙去请。”她开店,什么人没见过,看他这眼神就知道是个什么货色。给他介绍时,她脚在往外挪,离他最少有一米远。 “你这里不是提供定制吗?我订一款玉佛,玉一定要好,最少要有50厘米高。什么时候可以选玉,你是老板,我只相信你,只要你给我介绍。” 他这些年找的都是小妞,这种成熟款的以前觉得老,现在看着还挺有味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定制不了大件。”她在勉强维持微笑,这男人笑的太碍眼,那财大气粗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厌。 “那就订玉坠。” “我们这有多款玉坠佛,您可以看下现货。” “不要现货,只订做,款式你帮我选,多少钱,我现在刷卡。”这女人和他以前玩的那些不一样,不过不一样才好玩。 她真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不过有钱不赚是傻子。卖他一块玉,店里半年的开销就有了。 临走前,李立给她留了一张名片。 “有事找我,桑市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李立,桑市XX(最大)房地产公司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