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娜,桑大商英系大四学生。桑市市长金可成儿子金达的女朋友。两人定于今年国庆结婚。 金达与她是桑大校友,比她高一届的师兄。2012年赵娜刚上大学,金达对她开始了长达半年的追求。2013年5月两人确立关系。那年暑假,赵娜留在桑市做兼职,遭遇车祸,头部受到撞击,醒来后谁都不认识,也不记得所有事,俗称失忆。 她住院期间,在金达的照顾下,虽然失忆,但两人关系比以前更好。 去年见过双方家长,金市长很喜欢她,没多久订下了婚约。 赵娜家境并不富裕,家在小县城的镇上,她出车祸那次父母要过来照顾她,被她赶回了家。 失忆前的赵娜很恋家,有时间就会回家,还会经常打电话。失忆后她很少回家,电话也不常打。 “局里是什么意思。” 今天梁英约他在茶楼见面,赵娜的这些资料都是他带过来的。 “赵娜的事局里会查,你继续查容成,有新消息了我再联系你。” 赵娜很有问题,就算不是间谍,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一边是市长儿子,一边是黑道头子,怎么样也不像好人。更何况她的身份还有许多疑点。 那天李远全知道李彤是他亲孙女后表示想见玉瑾母女,被他拒绝了。在这个时候,他们不宜相见。 他以为他的资料李远全都知道。其实李远全不敢查儿子的资料,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才会误会儿子当了后爸,他当了后爷爷。 不能让他们见面,但是找到亲人的事,该告诉玉瑾。 “真找到亲人了?” “找到了,我们已经见过面,他想见你和彤彤,我拒绝了。”他们见过三次面,他没有开口叫过一声爸,叫不出口。 “为什么?你不愿意认回他们吗?” 他三个多月被进了孤儿院,这么小的婴儿不可能自己走丢。他身上还有出生年月日和名字,像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 就算知道自己可能是被父母遗弃,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父母。 “不是,我们的身份不适合现在见面。别担心,我不是被遗弃。” 院长告诉过他,他可能是被遗弃。只有被遗弃的小孩身上才会放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那天李远全告诉了他保姆事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被遗弃,不是被人嫌弃的小孩就好。 孤儿院像他这样健全被遗弃的小孩很少。小红就和他不一样。 小红进来的那年他三岁半,小红两岁。听说她是被人在路边捡到送过来的,她当时身上的衣服比较好,院长说她可能是自己走丢的。 像小红这种小孩,只要父母不放弃,总有找到的那天。像他这种父母不要的小孩,父母不会找他,他找到了父母,父母也不一定会认他。 盯梢容成的日子白天很无聊,晚上很无奈。如果他还是警察,这种迷女干的事,在发生第一次的时候就应该闯进去抓人,不会让这种败类继续残害人。 他被下药的事梁英告诉他是调酒师干的,他没有说的很清楚,但他知道,如果当时他昏迷了,里面的那些男人就是他的下场。 得到了这个猜测后他还这么冷静,一点都不生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他暴虐过几次,每次都会选择忘记。 这天容成在办公室内处理文件,他在车里打磨紫玉,是上次崩掉的那块。 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李纯,是我,鲨鱼。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黑老大出事后,他们被容成打压的日子很不好过。听杨子说他回来了,当年的事,他必须要给他们这群兄弟一个说法。为什么活着回来的是他。 “后天,时间地点你定。” 他与鲨鱼不和,第一次见面,两人打架。后来同在黑老大手底下做事,黑老大有事都喜欢用他,连交易这么重要的事,每次都是带上他。反而跟他最早的鲨鱼没有受到重用。 在黑老大面前,他们还能假装称兄道弟,私底下两帮人一直在较劲。 他知道杨子在帮容成看场子,其实是鲨鱼的手下,这些天他也在等鲨鱼找他。 故事已经编好,黑老大的事是时候做个了结,他们这帮人早就对容成不满,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容成贩毒,梁英给他的资料写了。以前黑老大在的时候,社团不让碰毒。现在容成主事,社团的主营成了贩毒。 他跟着容成找到了他们的藏毒窝点。跟了快一个月,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以为容成过来拿货的,其实并不是这样。他走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位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给了他一个小盒子,他很小心把盒子放进了口袋里。 盒子里放着两小支瓶状物,里面装着液体。 鲨鱼约在上午十点在一家早餐店见面。这不像他的行事作风,他以为会约在酒吧见面。 鲨鱼一米九的大高个,有200多斤,打架凶狠,下手从不留情。人直脾气直,说话做事不喜欢动脑。 他们来人不多,除了杨子和鲨鱼,只来了五人。鲨鱼变了,以前他最讲究排场,每次出门都是带一群人,今天约见却只来了七人。 “坐吧!回桑市了也不找我们兄弟叙旧,是不是心虚了?”老大没了,他还有脸回来。 “心虚什么,我又没干什么,只是倦了。”他手下的兄弟都好说,只要让他相信了,这事就过了。 “你TM说倦了就可以不管不顾以前跟着你的那些兄弟?”他们在社团做最苦最累的活,分的却是最少的钱,只是因为他们是社团前老大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 “就算我回来了又能怎样,社团已经是容连的天下,回来给他树威的机会吗?”他和黑老大一起出事,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社团不管换成谁主事,都不会放过他。 “这些账我们再算,当年的事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说不清楚就别走。”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带着兄弟们苦苦挣扎,他却在外面快活潇洒,这笔账迟早要和他算。 “我们交易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警察,黑老大带着我们驾船逃跑,船在海上爆炸。我醒来的时候在一户渔民家里,那时我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养伤半月后我离开了那里。知道船上的人都死了,我藏了起来,没敢露面。” “你说了这么多,谁知道是真是假,人都死光了,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那我们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他起身要走,鲨鱼按住了他的手。 黑老大的心也挺狠的,知道容连坐了他的位置,没有与社团里的任何人联系,另起炉灶重新开始。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并不知道黑老大那次没有死。 “我说了让你走吗?” 他话还没说完,李纯掀开了他的手。 “我想走你也拦不住。”他是修炼过的人,这几个人还想拦住他。 鲨鱼感受到了他的力道,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强硬。 “我们也想相信你,可是这空口白话,你让兄弟们怎么信。”识时务为俊杰,这些年吃的苦头多了,他也学会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当年伤在背上,爆炸时受的伤,疤都还在,脱给你们看。”爆炸是真的,伤也是真的,如果他还不信,他只能放弃与他们交好的想法了。 他脱衣服,七个大男人围着看他的背,还好现在不早,店没什么人。 他背上的伤疤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如果当时骨头或者内脏出了问题,他可能熬不到上岸就死了。 鲨鱼回到座位上,其他六人也跟着坐下,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信了。 “既然你也受了伤,这事就揭过了。但是你做为老大,不管手底下兄弟的死活,这事说不过去,你打算怎么办。” 黑老大已经死了,不能一直揪着这事不放,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出路。李纯比他脑子活,一定要让他帮忙想办法。 他有带着手底下的兄弟脱离容连的想法,没钱人不多,不知道能干什么,李纯回来了,这事怎么也应该算上他。 “我现在做正经生意,你们的事我帮不上忙。” “谁说我们不做正经生意,只要能弄到钱的我们都做,你别想推的干干净净。” 李纯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蓝牙耳机丢在车上,手机没有设置静音。这时候会给他打电话的多半是玉瑾。他手伸进口袋里,按掉了声音。 “接啊!我们不急,等你。” 七个人盯着他的口袋,他拿出手机快速接起电话。 “在干什么。” “有事,过会儿给你打。”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的事能帮的我可以帮,帮不上的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