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她该有的生活却被别人夺去?
“收起你的心思,你未来的丈夫是太子,不是这个假嫡子。”此刻屋里无人,秦氏冷了脸,没好气地向女儿说,“他将来不死也是个被流放的下场,难到你要跟着他去流放,还是跟着他去死?”
之前她听到一些传闻,秦氏还担心江瑾瑜不得王爷喜欢,辜负可皇后的期望,如今见二人如胶似漆,牵手而去,到是她多虑了。
不过既然王爷宠她,以后再见到这丫头,还真要给她三分薄面,不可再像今日这般无所顾忌了。
江婉琴心里一惊,母亲竟是想让她嫁给太子?可太子早已娶了太子妃,她嫁过去做什么?做妾吗?
她咬唇,嘴上说着“是,女儿知道。”心里却是千万的不甘。
她不要做妾,凭什么一个外室女可以做正妻,而她却只能做妾?
就算那人是太子又如何,未来做皇帝又如何,她就是见不得江瑾瑜过得比她好。
这场婚事原本就是她的,就别怪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至少她的东西不能被那个乡巴佬占有。
……
容承的步伐太快,又牵着她的手,江瑾瑜只有快些走,与他保持一平,才不会被拖得很难堪。
“王爷不是说公务繁忙,无暇抽身所以不来了吗?”
江瑾瑜看着突然出现的容承,刚刚他冷脸替她出头的画面,依旧在她脑海里徘徊。
他会替她出头,那是不是就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
“手头的事刚好处理完。”容承十分不在意的随口一说,“算着时辰宴席该散了,就来接你。”
接她?江瑾瑜受宠若惊,心里却是更确定容承这是原谅她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来接她。
刚走出内院,得知消息的秦大人和秦夫人就一同赶出来相送。
“怎么说走就走了,外祖母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秦夫人上前拉着江瑾瑜的手,眼泪含眼圈,戏演得比秦氏还足。
江瑾瑜也只能跟着继续演血浓于水的戏码,“外祖母宽心,瑾瑜以后都在京师,会常来看您们二老的。”
她尽量表现得声情并茂,依依不舍,只希望不要被容承看出破绽。
“好好好,要常回来看看。”
秦夫人和江瑾瑜道别完,秦大人便是与容承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行礼作揖,众人齐道,“恭送王爷,王妃。”
应付了一众人的寒暄,踏出秦府门槛的那一刻,江瑾瑜长长舒了一口气。
“以后秦家,你若不愿意来,只派人将礼送来便可。”容承看了看江瑾瑜,“自己不必亲自到场。”
“怎么会。”江瑾瑜不知容承为何会这么说,“这是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家,况且母亲和姐姐都在,我当然愿意来了。”
她挤出一丝牵强的笑,纵然心里是真的不愿再来,可为了隐藏她外室女的身份,她怎么会说自己不愿亲近娘家。
“王爷不必担心。”她想起刚才的事,又解释道,“方才姐姐的确是无意之间说了那样的话,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都已经习惯了。”
说道最后,江瑾瑜觉得自己得笑有些僵,从小到大江婉琴在她面前都是今日这般,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不过她现在是永安王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依无靠的外室女,她已经不怕了。
容承看着她的笑脸,他忽然觉得她之所以被奚落,都是她自找的。
她刚才在秦府当着他的面和淮安王妃演戏,和那个所谓的外祖母演戏,此刻他又在演戏。
容承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原本是想着她外室女的身份,担心她独自一人在这会受委屈,这才赶来,现在看来她似乎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好像是多虑了。
被一个女人牵了心神,还放下了公务,耽搁了这么多时间,结果还和他想的不一样,容承不免又烦躁了起来。
“王爷这么急着来是有什么事吗?”江瑾瑜忽然想起容承出现的原因,也是忙着岔开话题,不想在秦家方面多谈。
容承眯起眼睛,心中不快更涨几分,他冷冷道:“的确有事。”
江瑾瑜立即正色起来:“是何事?”
容承冷着一张脸:“王妃急着回娘家,也要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府里的树许久未修,杂乱无章,王妃平日就是这么打理王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