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齐夫人知道永安王这是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她不能把杜国公夫人供出来,可是若是不说,自己就要担这罪名。
永安王是什么身份,天潢贵胄,在他的府里安插眼线,只这一条就够他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爷……”江瑾瑜不想将事闹大,这毕竟是她与容承的私事,她轻轻拉了拉容承的衣袖,小声道,“算了吧。”
容承侧头,不辨喜怒地审视着她的神色:“算了?”
这两个妇人刚刚可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她也太好说话了些。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得到下人通报的太子妃和永献王妃也匆匆赶来。
“二哥息怒。”永献王妃上来便先请罪,“今日本是我孩儿的百日,二哥携二嫂来贺,却生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照顾不周。二哥可否看在静息远在边关,今日只有弟妹一人张罗的份上,不与她二人深究?”
永献王妃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是聪明做法。
容承要是追究下去,就会追究到杜国公夫人身上,那要是再追究杜国公夫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呢?
她这个最初把消息放出去,等着看江瑾瑜出些丑的人就不能善了了。
见容承不为所动,没有丝毫算了的意思,江瑾瑜心生忧虑。
这里不是永安王府,又正是永献王长子的百日宴,永献王现远在边关,永献王妃这般恳求,若容承都还是不肯松口,定会落人话柄。
“二皇弟。”就在她不知如何才能劝动容承时,一旁的太子妃缓缓开口道,“有人编排你府中之事,你心里不痛快是自然的,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的王妃想一想。”
到底是牵涉到他们夫妻的私密之事,闹大了传出去,对江瑾瑜的影响总是大过对他的。
容承看了眼身旁的江瑾瑜,想起她刚刚想要息事宁人,沉默了片刻,冷然道:“没有下一次。”
齐、陈二人闻之,忙向容承谢恩,又向江瑾瑜认错。
见她们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的原谅,江瑾瑜思忖片刻,开口道:
“我不知二位夫人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这般诋毁于我,今日是王爷在,可解除了误会,可若是王爷不在呢?
“三人成虎,到了明日满城都是我们夫妻不睦的风言风语,追本溯源,是从永献王府传出去的。到时不光是我洗不清这些脏水,永献王妃也要受你们牵连,王爷与永献王之间更失和睦——”
永献王妃心里一惊,难道永安王妃知道这事是从她口中传出去的了?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太子妃微微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
齐,陈两位夫人听了江瑾瑜的话,脸色吓得煞白,忙又磕头赔罪。
连带王妃,挑拨皇子不睦,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她们怎么担得起。
容承看向身旁,一脸正色的江瑾瑜,他眼睛微眯,神色更带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先将二人所言打成莫须有的事,随即又痛陈厉害,看她们害怕发抖之后,江瑾瑜才说道,“这后果两位谁也担当不起,万望引以为戒,不要再犯。”
“是是是!”齐夫人冷汗直流,她说什么陈夫人就跟着应和什么,“我等再也不敢了!”
宴会还在继续,江瑾瑜却完全没了兴致。
她借口身体不适,提出想先行回府,留容承在这里继续吃宴,容承却道:“本王同你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