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珍云想着，心里对戚南烟又多了一丝的心疼，连带着看向她的目光都益发的和蔼。

戚南烟却不愿意再谈：“活着而已，老夫人，我跟您来，只想求您让我带走阿愿。”

汪珍云抬手摸了下戚愿小脑袋的动作一顿，敛目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半晌才慢悠悠的道了一句：“小烟，不是我不帮你，你知道霍铭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即便是我也劝不回来，你应该深有体会。”

戚南烟两排睫羽沉甸甸的压在眼睛上，她胸口方才还将要抽出嫩芽的希望之木被汪珍云一席话尽数毁灭。

“对……对啊，我该知道的。”

霍铭决然的样子，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这么多年，无论别人怎么劝，都不曾消减半分。

戚南烟满心的失望，秀美的面容上，颧骨微微的凹陷，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只有一种苍凉之感。

霍景看着她恬静的侧脸，胸腔的热意汹涌：“南烟，我可以……”

霍景的话还未说完，被汪珍云的话横插进去：“你要想和阿愿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

戚南烟眼睛蹭的一下又亮了起来，她惊讶之余，双腿微动，差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夫人，您说……”

汪珍云又低头啜了口茶，目光灼灼的看着戚南烟，缓缓吐出几个字：“除非你和霍铭结婚。”

“什么？”

戚南烟没有说话，霍景先震惊的出了声，他皱紧眉头，握紧拳头，瞪大一双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曾祖母，不可以！”

霍景张张嘴巴，他面容不似霍铭那般精致的具有攻击性，却自有股温文斯良的味道，汪珍云是他的长辈，也鲜少见到他如此的大惊失色的样子。22文学网22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