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透着男人的冷杉香气,前世的无数个夜里,她都抱着这样的一件外套入睡,却从没敢奢望他能亲自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一世,她认清了彼此早早的放弃,大耳刮子抽过去,他却又是披衣服又是开车。
男人,都这么狗吗?
车子一直开到门口,可哪怕几步路,他还是打着伞过来接她们。
抱起知知,他把伞举到俩个人的头顶,一直到车上。
她和知知一点雨都没有淋到,他的衬衣有一半肩头是湿的。
车子在雨夜里缓慢前进,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行。
但是,孟家没有挽留她,他也没强迫她留下,却不是跟前世一样无情,而是都人仰马翻,需要静静。
车子开了大概有40多分钟,俩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到家的时候,知知已经睡了。
他抱孩子,她打伞,进了家门。
王妈听到动静忙起来开门,又给他们拿拖鞋。
孟泽深直接抱着孩子去了她的卧室,梁浅想要阻止却给王妈拉住。
“太太,孩子大了就该让她自己睡。这夫妻不能整天分房。”
王妈是个老好人,这也是仗着多年照顾这个家的份上才大着胆子说。
梁浅知道她是好心,却没怪她多嘴,抱了抱她就回房了。
洗澡的时候她照了照镜子,发现后背青了一大片,稍微碰碰都疼。
她骂了孟泽深一句,心想那一耳光还是打轻了。
从浴室出来,发现他在自己的卧室里。
梁浅忙掩着衣襟,“干嘛?”
他晃了晃手里的药油,“给你送药。”
她拒绝,“推了我再送药,你觉得我能接受?”
他很无奈,“我不是故意的。”
“说这没用,那些杀人的在法庭上都说不是故意的,法官就不给他们判刑了吗?”
她这个比喻听的他很窝火,“这个形容不恰当。”
“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如果你力气再大点把我摔骨折了或者直接弄楼下摔死,你现在也对着我的尸体说不是故意的。”
孟泽深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她这么一篇大论,简直哭笑不得。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犀利?都会诡辩了。”
梁浅冷着小脸儿说:“瞧瞧,又给我加上一条缺点。行了,孟总,我很累了,从我房间里出去,我要睡觉。”
“给我看看后背的伤。”
梁浅拉着衣襟,“没必要,药扔在这里,我自己涂。”
“你够不着。”
“那我去找王妈。”
他拦着她,“王妈睡了。”
“那我也不需要你。孟泽深,你听着,我讨厌你,特别讨厌你。你要是当年在我身边,孩子也许就不会出事。”
说完话,她转过头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靠近她,轻轻的把她给拉到了怀里。
“对不起。”夜夜yeye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