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瑄脸色一黑,将跟在秦肆身后的竹清撵下去,夺了他的马便直追男人而去。
只是向氏虽然知道个大概,但到底不是她跟着处理的,所以并不知道姜菀到底被弄到了哪里,而那些处理姜菀的乞丐们,也都早已拿了钱跑路了。
毕竟是伤了人命,若是事情败露,可不只是丢命那么简单。
秦肆和姜瑄带着人在城外足足找了一夜,都不曾找到人。
天亮时分,张氏等人也赶了过来。
知味堂关门了、书院暂闭了、就连洛琳琅都死拉硬拽地从自家老爹手里抢了三队人马一起过来找姜菀。
可无论他们找多少遍,来多少人,都没有!
天色又暗了。
最早跟着秦肆和姜瑄出来的一群人已经跟着耗了一天一夜,却仍旧没有姜菀的身影,别说人了,就连一块布料都没有……
“砰”
秦肆狠狠地一拳砸在树上,神情阴郁桀骜。
旁边姜瑄也累得够呛,此时虽然没跟男人似的情绪波动巨大,却也是低着头打量地面,似乎这样就能将姜菀找出来一样。
张氏坐在旁边,身旁围着陈氏,“娘,您也跟着跑了一天了,要不先回去歇一歇?”
“菀儿还没消息,我哪里坐得住。”张氏挥挥手,神情有些虚弱,可语气却颇为坚定。
陈氏见劝不动,只能原地叹气。
眼看着冷月再次高挂天空,找了一天一夜的众人终于抵不住疲惫,一个个或躺或坐,总之都随地找了个地方歇息。
而为首的秦肆和姜瑄却仍旧在寻找。
竹清突然赶了过来,凑到秦肆身旁,低声道:“爷,月鸣回来了,说是楚少要见您。”
“楚经宁?”男人赤红的眸子微动,声音嘶哑地仿佛喉咙处挤出来的声音。
竹清点头,“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让他滚!”秦肆猛地沉声道,继而也不管竹清再说什么,埋头又去拨动草丛,一边拨一边低声喊:“菀儿、菀儿……”
姜瑄那边也得了楚经宁过来的消息,可与秦肆一样,他也毫不关心,只继续找人。
竹清见了无法,只好回到暂时歇脚的地方,朝月鸣道:“爷不去,你回去问问楚少,若是不着急,就稍后再说,要是着急……”想到自家爷那副模样,他又叹了口气,“要是着急,怕是爷也不会过去,要不就你传话,或者劳烦楚少亲自过来一趟,左右姜家二少也在这里,省的他多跑一趟。”
“也只能这样了。”月鸣往自家主子的方向看了眼,也跟着叹气。
主母失踪生死不知,也不怪主子这般受不住。
月鸣很快离开,可没过多久却又去而复返,不同上次,这次他身后跟了个华贵锦衣的男子,深秋的天已经渐冷,可他手里还摇晃着纸扇,一步一摇晃,骚包的很。
经由下人的指点,男子率先找到秦肆,见好友一袭玄衣沾满了草屑,狼狈的哪里还像个国公爷?不由嗤笑一声:“你这副模样,若是教京里的死敌们瞧了,怕是要喜得能连添三碗饭。”
秦肆一记刀眼看过去,杀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