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犹豫道：“我法力。。怎么会没有？”

厌清蹲下身，好笑道：“你不知道萧渐行把净莲种在你的体内，你如今可是魔种之身，净莲在你身上一刻，你就用不出任何灵力。”

说着还转头看着萧渐行，挑眉：“说来你还得感谢你的师父，若不是他你也不必受这些苦了。”

鱼千初摇头，咬了咬下唇：“不是的，就算我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凡人又如何？总好过像你这般不折手段！”

厌清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低声笑了两声：“看来你好像已经忘了自己上辈子做的事情，还有，你别忘了，福缘村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全都死于你手，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鱼千初皱紧了眉头，呆坐在地上。

双手渐渐聚拢。

下一瞬落入了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之中，听到头顶萧渐行说着：“闭嘴！她就算手染鲜血那也是你苦苦相逼，相比之下，你更让人厌恶！”

“随你怎么说，这几日你们就待在这山上，西边那间院子留给你们，哪儿也不许去。”

她站起身，盯着相拥的两人，莫名觉得不悦：“鱼千初的命还是在我手上，只要我想，立马能让她灰飞烟灭，所以萧仙尊最好乖一点。”

说着便抬脚出门了。

萧渐行回头，安抚下暴躁的鱼千初，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鱼千初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贪婪的想要留在他怀里更久一点，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只是静静的走着这段路。

出了殿门，鱼千初忽然转头望着山巅。

万哀山上的梨花树不是她可以种下的，所以此刻的山巅也有一颗高耸挺立的梨花树。

鱼千初盯着它良久，忽然眼眸暗淡下来，缓缓问道：“上辈子，师父为何要来万哀山。”

萧渐行脚步一顿。

反问道：“你以为呢？”

鱼千初正过头，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以为。。你是为了天下安宁来杀我，以为你对我失望至极，再也无法容忍。”

萧渐行蹙眉。

否认道：“不是，还记得那日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回到三清门，师父会护着你的。”

鱼千初勉强让自己笑了一下，左眼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在鼻梁上，划过右脸浸染了萧渐行银白的衣裳。

“可是师父，那时候千初犯了好多错，回不去了。”

萧渐行一直目视着前方，叹息了一声：“没事了，师父以后再也不逼你，以后你想去哪儿师父就去哪儿，好不好？”

鱼千初抿了紧了嘴唇，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点头应下。

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过道：“师父，那我上一世的尸体你放在哪儿了？”

萧渐行道：“就在梨花树下。”

“为什么？”

萧渐行笑了一下：“我记得你刚来水月云天的时候经常坐在那里的梨花树下，盯着梨花树看，我想你是喜欢梨花的吧。”

忽听鱼千初一下子笑了出来，道：“才不是，我不喜欢梨花，看梨花只是因为梨花能接果子，我等着吃梨呢！”

小时候她喜欢吃梨，可梨太金贵了，每次她都是吃娘亲从树上偷摘的，后来娘亲死了她再也没吃过了。

所以看到水月云天的梨花树还以为有一天她也会结果子，谁知道那颗梨花树一年到头都只有开花的样子。

萧渐行一顿，汗颜了一下，无奈笑道：“那以后我们就种点梨树，果子给你吃，花儿我们一起看。”

不知为何，鱼千初忽然心中一阵不安，却勉强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