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份完整的放到小锅里熬了起来。本是不打算理韦氏的,只是一不小心集齐了药材,就干脆理一下吧。
蒸榆钱儿饭,其实不用多少白面的,不过余夏儿没说,由得司昭一个人偷摸藏起来一半,自以为是地高兴着。
等榆钱儿蒸上,司昭又不死心地凑了上来,说道:“光榆钱儿饭太素,割点熊肉怎么样。不用多,一人三斤肉,好下饭啊。”
余夏儿
“昨晚吃烤兔,中午吃鸡,连着吃肉你都不会腻的吗?”余夏儿一脸无语。
“不腻不腻,我这叫无肉不欢。”司昭腆着脸说道。
“说得你好像顿顿吃肉了似的。”
“……”这个还真没有。
可惜等到榆钱儿饭熟了,余夏儿也没有割肉的意思。
二流子想不想吃肉不重要,重要的是余夏儿不想吃,连着两顿吃肉吃到饱,她有点腻歪想吃纯素。
既然她都要吃素,凭啥给二流子吃肉?
至于韦氏,要吃药呢,吃个屁的肉!
司昭没讨着肉吃,臭着一张脸,端着榆钱儿饭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东西肯定不好吃!”
结果司昭吃了三碗还没停下,一边往嘴里划拉着饭,一边嗷嗷叫着:“酱油蒜末给我留点,别都浇没了!”
真香!
小个子韦氏,有着一个大大的胃,竟也吃了满满三大碗。
确实很香!
肚子吃饱了,也就没那么惦记肉了,倒是乖得很。
“原来榆钱儿饭这么好吃的吗?”韦氏摸着肚子一脸满足,感觉脑袋也没那么疼了。
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有可能吃得这么饱。这榆钱儿饭不仅好吃,还能让人吃饱,太好了。
“确实好吃,就是白面贵了些。”司昭一边说着,一边往余夏儿身上瞄,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将最后一点酱油蒜末全倒进自己碗里。
白面虽贵,也不过才十六文一斤,光是旁边这头熊就值五百两银子,可是够买不少白面的。
全拿来买白面,够吃一辈子了。
何况那草袋里头还有人参,又是一大笔钱。
他娘的,黑丫头好有钱!
司昭暗暗想道,要不然豁出去面子,赖上这黑丫头?
别的不说,跟着黑丫头至少不会饿肚子。
韦氏看着还剩着的半锅榆钱儿饭,犹犹豫豫地说道:“大丫,还剩下老不少,咱要不拿点回去给你爹也尝尝?”
余夏儿吃的不比司昭少,不过这锅确实很大,任凭他们都吃撑了,也不过才吃了半锅,还剩下半锅在里头。
不带回去吧,有点浪费。
带回去吧,喂狼心狗肺。
有点为难,又有点难为。
正好这会药熬干了,底下薄薄一层药膏,余夏儿顾不得烫,把它搓成药丸子,塞给韦氏一颗。
“管那么多干嘛,吃药药!””哭死你个傻子,伤还没好就忘记,活该你挨打。
韦氏拿着药,很是犹豫:“大丫,这是啥药啊,能吃吗?”
余夏儿:“治头疼的。”
韦氏还是犹豫着,不记得自己女儿会医术来着。结果被余夏儿一瞪,连忙丢进嘴里,嚼巴嚼巴拧着眉扭曲着脸咽下了。
苦,好苦,要苦哭了!
见韦氏将药吞了,余夏儿这才扭头去看司昭,“你呢,要带点榆钱儿饭回家吗?”
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在使劲往嘴里塞的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