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确厉害着呢！”

“真不愧是妮妮。”

齐航黑着脸。

“那是当然！”

妮妮却信以为真。

将近傍晚，一首首婉转悠扬，似水波流动如泣如诉，若少女低吟的古老往事。

铿锵，却不失优美的旋律，清淡处布谷啼鸣，江鲤跃波。

激昂处大江奔涌，千帆荡漾。

上下起伏，连绵的波浪和两岸的猿声交相呼应，勾画出船影叠叠破浪捕鱼的繁忙景象。

时而音色浑厚，气势磅礴，时而魂牵梦绕，黄花满地。

凄凉，生香，模仿的活灵活现，十分有趣。

既有空谷滴泉的幽静，又有百川汇流的汹涌澎湃。

“沈芊芊和李双儿！”

“她们来干什么？”

“嘘，待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着什么急啊？”

“保证有好戏看！”

谁能想到，越州城里最负盛名的两位歌姬，竟会堂而皇之得齐齐出现在齐府门前。

二女互望，当即焚香净手，各自开始弹奏，比得是记忆得数量和准确性。

齐航也难分伯仲，都是有心之人，说不上谁高谁低。

“芊芊，双儿，谢齐相公赐教。”

“我们，改日再来。”

……

西游记尽管已经完成，但齐航并没有就此满足，转而将三国演义书写出来，天下震动。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嗯，好大的胸襟和气魄，不错，不错！”

首先一首序曲临江仙，就让刘娥看得喜不自胜。

“太后，若非如此，焉能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

刘娥大乐，再行大赏。

只是当翻至第二页时，不由得眉头紧皱。

因为，齐航在新修订的西游奇遇记版本中和三国演义里都引入了关于标点符号的概念，并注释出其语法的妙用。

“陛下，太后，此事万万不可！”

“齐航不尊先儒礼法，试图篡改规矩。”

相信任何一个读书人，心中都无比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老儒们则是充满担扰，此子留不得啊！

若他的符号当真被世俗接受，将所有的经义解读通透，段句区分明晰，那么枯涩的古文就变得简单易懂。

一是失去了看文章断句的乐趣二，他们也会失去文坛和政治上权威与地位。

赵祯似笑非笑，他当然知道面前那些老家伙们的内心深处在恐惧什么。

“西游奇遇记和三国演义是谁写得？”

听丁谓提问，老儒们翻翻白眼，没敢吱声。

这不是废话吗？

齐航啊！

家里面还放着好几本呢，要不然都不够分得。

自己要看，老婆孩子同样天天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争着，吵着，闹着，等着要看。

“既然如此，他在自己的著作里，使用自己发明的标点符号，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为了让自己写得书籍，使别人看得更加明白，又不篡改经义，你们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