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清在得了同泽大师的数道内力后,身体状态已然回转过来,此时听得刘福言毕,他不禁闭目长叹了一声,幽幽说道:“刘福,你若还记我这点微薄情义,便请你把夫人与少主还我。如此,咱们往日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离开此地,日后也不会有人因这些旧事去与你为难,如此可好?”
刘福也同样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宽恕任何人。周先生待我的恩情,我此生是难以还报了,但我已有言在先,只待此事一了,我便在先生面前以死谢罪,决不食言!”
一旁的慕北亭见他如此镇定自若,心中隐忧顿生,心想:“此贼既敢邀众人到此,就必定是做足了准备,只是不知他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暗手,眼下需得先探一探他的口风如何。”于是沉声问道:“如今我等已悉数在场,却不知你要如何报仇?你就自信能胜得过这么多人吗?”
刘福冷冷一笑,不屑道:“告诉你也无妨。”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又道:“在这片土地之下,我已埋了三百斤的硝石火药,引线便在我那古琴之下,现下我只需过去引燃它,嘭…”
他说到此处,双手一扬,做出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续道:“当年我父所受的烈火焚身之苦,便也让诸位也尝上一尝。当然,是除开周先生之外的诸位。”
吴亭墨性急语快,还不待旁人发话,便即骂道:“呸,呸!你这恶贼也忒天真了些,难道我们会如同那木头桩子一般,呆站在原地等着你去引燃火线么?”
刘福又是轻蔑一笑,说道:“是吗?我这就要去引燃火线,你若有本事,便上前来阻止我!”说完转身便向那张古琴走去。
此时慕北亭和易亮文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思瞬间想到了一处,均想合力出手截住刘福。他俩身随意动,同时气出丹田,作势便要扑向刘福。却不料他二人刚一调动内力,丹田之处顿时就如针扎火灼一般痛楚,周身的气力也仿佛被瞬间抽走,霎时间都动弹不得,并且越是想用力,那股灼热疼痛之感就越发强烈。顷刻间,两人额头上的汗水顿如雨下,心中满是骇然,也均知自身已中毒颇深。
慕北亭心忧身后众人,于是咬紧牙关回头喊道:“大家万不可动用内力,我们都中毒啦。”
众人闻言,均是大惊失色,跟着便有几个人突然痛苦呻吟起来,显然此前已调用过内力。但紧随着,又有更多的人开始痛苦哀嚎起来,场中局面就此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