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自然也看不出来刻意伪装的季十五到底怎么回事，只能选择相信季卓然没有出事，便说：

“嗯，好，那先吃饭吧。”

季十五到了餐桌上，这一次，却看到了满桌子他喜欢吃的菜。

他忍不住问，“怎么都是这些菜？”

曲烟解释道，“我想了想，其实饭菜是该吃得清淡一点，我也该改改口味了。”

其实曲烟也知道，自己以前味道吃得偏辣偏重，有一部分是小时候没被富养的原因。

顶级的食材一般都会处理得非常简单，所以吃起来更多是食物本身的味道而非是调料的味道。

但她小时候生活环境糟糕，又是跟着陈桂芬过过日子，自然不可能吃食材太好的食物，所以那些食物的调料往往偏重，吃得久了，她自己的口味便也偏重了起来。

但这长久来看，一直这么吃对健康也不好，她在姚宅的时候就被营养师上过课，但之后不久她就怀孕了，怀孕本来就要忌口，生下小睿之后也没得几天安稳日子，然后又是在海岛上生活，那边食物口味她一直不怎么吃得惯，忍了两年多总算回城了，所以难免又忍不住吃辣。

但现在，她觉得，这一点上，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可以改的。

季十五还不清楚，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已经走了一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往事，只说：

“这也是好事。”

说着，他便低头吃了起来。

说多错多，说少错少，季十五又暗暗在心里给自己的表演打了一个及格分。

不知怎么的，曲烟总感觉，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

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她这个举动背后的转变。

此前她还觉得很多时候他们都心有灵犀、挺有默契，但是这一会儿，她感觉好像跟他的链接断开了似的。

有那么点歌词里唱的“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的感觉。

不过，或许，是她对前夫要求太高了吧。

曲烟这么想着，也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失落，随即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来。

一顿饭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过去了。

饭后，季十五以要处理公务为由，一头钻进了书房。

而曲烟自然也觉察不出什么异样，也在收拾了一通，又联系了会儿夏曼问婚礼事宜之后，便准备休息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十二点，她便去敲了敲季卓然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