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透着树的缝隙露出清白的面庞。
烧烤持续到后半夜。
所有人酒足饭饱得上了床。
白之然确定了魏一格睡着了,他才走进书房。
七爷打来电话,问他们的情况。
“魏一格患上了心理疾病,应激障碍症。”
七爷有点惊讶:“他会有心理问题?不是在农村锻炼的很强大吗?不是说他是个怀抱温暖的少年郎吗?”
“我也在想,可能骨子里的东西没法轻易改变。”少时的魏一格是个怎么阴暗的少年,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无所不用其极这点让大家很是烦恼。
以为一切都变好了。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希望,他还是个温暖的孩子,不会因为这次生病而有所改变,我相信他。”白之然有很多不确定,但他还是想相信他,因为他跟自己说过,他不后悔。
七爷也不知怎么办,只好安慰道:“都还年轻,恢复起来也很快,医生有说怎么解决他现在的状况吗?”
“只说静观其变,我想赶快回国,带着魏一格回去,可能到了熟悉的环境有助于他变好。”白之然下了决定。
“你确定,不会因为熟悉的环境勾起他不好的记忆,然后失控?”七爷有些担心。
“我换了住所,买了一个规模没那么大的别墅,我想大家都有些阴影,但如果不揭开这些,他们始终都战胜不了自己。”
“你最近怎么样?”白之然也有点担心七爷,因为地震他左脚的脚趾全部碎裂,虽然不影响走路,但至此他的脚趾就是摆设,时不时还要忍受疼痛。
“我很好啊!在暗夜有吃有喝,有玩有闹!过得潇洒的很!”七爷喜上眉梢,暗夜的人都知道他要结婚了。
不过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只好办一个不太热闹的婚礼,婚礼定在下个月。
他是必然要出席的。
“我想先回去,然后你改天来我家里,和魏一格聊聊天,把你高昂的情绪熏陶他们一番,多传递一些积极向上的思想。”在他身边的人中,七爷算是很开朗的人了。
他的乐观的点永远带着点奇葩,但他是开心的,在白之然看来,只要是开心的事情,那都是有意义的。
七爷连连拒绝道:“饶了我吧,让我去蹭吃蹭喝还行,要是让我当气氛调节担当,那简直是要我命,我做不来,我不行,我害怕!我怕我做恶梦。”
“不行,心脏憋着难受,我也有应激障碍症了。老白,你放过我吧!”七爷装着大肆求饶。
白之然冷眼看他,不疾不徐,颇有雅致欣赏他自导自演的这场小戏。
七爷小眼一翻,看着白之然那冷漠如野兽的眼神,断然没了活力,他冷叹一口气。
“我给你推荐个人吧!”
“什么人?”白之然还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这种积极向上的人,竟然比他自己还优秀。
“傅奕啊,你不知道他现在辅导地震的小孩子们吗?”七爷和傅奕的联系要比白之然多,而且傅奕深得七爷的心,他是个专一的好朋友。
如今这种朋友真的不多见了。
白之然不想提傅奕:“他,算了吧,一个半吊子,不把小朋友搞成心理损伤就不错了。”
“你对他咋那么大的成见啊!他不是都金盆洗手,抛弃从良了吗?怎么就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七爷替傅奕打抱不平。
“反正他就是不行,他为人目标明确,心思并不纯正。”他没说傅奕对颜菁菁那点小心思。
七爷真是服了白之然,“谁目标不明确?你目标不明确床板暗夜做什么,你赚钱做什么啊?”
“人傅奕摸着良心说,地震的时候第一个赶来帮你挖人的可是他,人家第一时间想的是你,你怎么一点不感恩,还内涵人家心思不纯正。”七爷无奈了,以往的白之然不是这样的。
他有些生气。
不想跟他说话。
白之然看着七爷气的气息紊乱,他便闭嘴不说话了。
委屈地像个被扔掉的小狮子。
七爷叹出一口气,真是拿他没办法,要不是看他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才懒得理他。
这种固执偏见,真的很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