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水想问楚沐雪怎么样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口。黄仙已经完全收拾好了情绪，见到白思水似乎亲切了一些。

“思水，我见不知哪国有一座你的雕像，如今你也能接受许多信仰之力了。“

“何为信仰之力？”

他虽然在凡间呆了许久，但是因为不想成仙，也一直没有与修炼之人来往过，所以对于这些一问三不知。

黄仙轻笑了一下。

“你倒是难得糊涂，凡人修炼无一不为成仙，你就算不为成仙，也该多多少少了解一下。”

这话虽然有些指责的意味，但是更多的关切透了出来，白思水不知为何感觉鼻子微酸。

“是我疏忽了。”

“没什么疏忽的，信仰之力就是凡人对你的信赖和期许，足够多，就能成仙。”

“那灵力呢？”

“灵力当然也重要，没有足够的灵力，谁会尊敬依赖你呢？”

白思水点头，他本以为灵力是唯一条件，原来还有个信仰之力。

“我知你对成仙无感，但是既然已经树立了信仰，还是要好好对待，不然会引火焚身。”

白思水没有开口再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黄仙轻笑，转身离开了。

他明白黄仙大概是想让他成仙的，或者说好好利用这信仰之力的。但是白思水想不到怎么用，他在天成国，不过是顺手为之，没有刻意积攒力量的意图。

游历的日子很长，凡间很大，是几届中最大的地方，白思水全靠双脚，一步一步走，好在他也不急，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都能给他不同的感受，所以每到一处也都会好好感受一下。

十年时间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他能感受到的信仰之力已经十分微弱了，白思水也终于走到了西域。

异域文化让白思水眼前一亮，中原多含蓄，而西域热情奔放，各种手工制品用色十分大胆。

白思水饶有兴趣的拿起了一只泥狗，做天狗奔月状，可能已经放了许久，稍稍出现了一些裂痕，但是细看还是能感受到雕工很好。

“这个怎么卖？”

摊主一挥大手，带着一股豪爽。

“这么久都没人买，你喜欢就送你了。”

白思水见惯了吹嘘自己东西多好的人，但是还从未见过直接送人的，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了十个铜板，放在了摊子上。

“用不了这么多。”

大汉拉住要走的白思水，把十个铜板都塞回到他手里，身后一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爹手里的铜板。他家的东西已经很长时间没卖出去了，他想吃点好的。

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虽然眼睛一直盯着铜板，也没有出声，十分乖巧。

白思水暗叹，不怪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要一起出摊不喊苦，还能这么懂事。

“没事，给孩子买着吃食吧。”

那孩子听叫到了他，一下子从小凳子上起来，对白思水弯了下腰。

“谢谢公子，但是我爹说贫贱不能移，那个泥狗确实不值十个铜板。”

白思水摸了摸他的头。耐看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