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皮鼠紧追不放,‘吱吱’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夏玖川跳跃在古树间,青鸟刺进树干,带起身体远离地面。
身后金皮鼠紧追,夏玖川感觉呼吸开始急促,力气也在慢慢衰竭。转身斩断只金皮鼠,但后颈却留下道模糊的血痕。
夏玖川捂着脖子,再次聚力向前跳跃。拨开繁茂的灌木丛,眼前出现条峡谷,两边峡谷相隔数米,中间千米深渊下是条激流。身后没有退路,夏玖川咬紧牙关加快速度。
临近峡谷边缘,夏玖川奋力一跃,横穿峡谷深渊。冷冽的风吹打在脸上,带着火辣辣的疼,夏玖川眼睛盯着峡谷对岸,握紧青鸟刀柄。
靠近峡谷对岸时,夏玖川突然擦着岸缘坠落。青鸟掌中翻转,夏玖川猛然将青鸟插进岩石中,身体摩擦着岩石侧壁滑落,最后停在半空中。
身下是掉进去就必死无疑的深渊,夏玖川即便累到极限也不敢松手。待凌乱的气息缓和些,夏玖川撑着疲倦的身体慢慢向上攀爬,岩壁潮湿且落脚地少,夏玖川几次都差点跌落下去。
渐渐靠近峡谷边缘,夏玖川艰难的想要触碰,就在这时,一只瘦骨嶙嶙的手臂伸来,牢牢的握住夏玖川的手。
夏玖川诧异的抬头,看到是个瘦弱的少年,正满脸汗艰难的拉拽着他。夏玖川顺着少年的拉拽,终于爬到峡谷顶峰。
金皮鼠被阻挡在峡谷对面,夏玖川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还没去看救命恩人是谁,就彻底昏了过去。
“庄澜,你竟敢作弊!”猹俐屽挥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对着庄澜怒目而斥。
“猹俐屽大人何出此言?”对于猹俐屽的控诉,庄澜面不改色。
“一个卑贱奴隶怎能躲避金皮鼠群的围攻,这分明是你为了要赢得比赛安排进去的武者。”
“猹俐屽大人请慎言,我向来行的端做得正,绝非会做这些弄虚作假之事。”
“他若不是武者,为何能轻易能从金皮鼠群里逃脱,”猹俐屽看着庄澜怒斥。
“就算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可这也并不代表着与我有关系。”庄澜敛起笑容,淡然的看着猹俐屽。“猹俐屽大人莫不是因为去年输给了庄澜,所以由此迁怒,故意想为难我?”
“你!”猹俐屽气急,正欲起身动手,却被萨犴唤住。
“闭嘴,都别吵了。”萨犴皱眉,看着猹俐屽的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城主,庄澜为了取胜在此次比赛中作弊,按照规矩应该撤销比赛资格,迁出内城降为平民。”
“城主。”庄澜起身抱拳,面色肃然“此事庄澜的确不知,所以自然问心无愧。猹俐屽大人曾与我有些不愉快,有意为难也是能理解。但庄澜还请城主主持公道,看是谁借此事陷害在下。”
“庄澜!”猹俐屽伸手指向庄澜厉喝。“你这话何意?是在说我颠倒是非黑白,因为私怨害你吗?”
“庄澜不敢!”庄澜面色平静的抱拳。
“你话中就是有此意!”
“猹俐屽大人若不信庄澜,可以去请斗兽场的孢蚩,这些奴隶都是他买来的。还有那些奴隶贩子,我想他们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哈哈……谁不知道你庄澜向来诡计多端,若是你计划的,自然是万无一失。”猹俐屽冷笑“只怕那些人此刻也早已经被你灭口了吧。”
“大人这样心疑庄澜,庄澜也无处可说。”庄澜抱拳。“若真按照大人所说,才能平复大人对我的怨气,我愿意迁出内城,降为贫民。”
猹俐屽暴怒“庄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够了!”萨犴大怒,挥掌拍断桌案。城主大怒,顿时偌大的围场上一片寂静,众人皆胆颤心惊,唯恐惹祸上身。
“猹俐屽,本城主相信庄澜的为人,此事想来也是个意外,就算了吧。”
“城主是想公然袒护庄澜吗?”猹俐屽不依不饶。
萨犴脸色一变,眼中怒意更甚“猹俐屽,你是想要违背我的命令吗!”
“那要庄澜怎么做,大人才肯相信庄澜?”庄澜和声询问。
猹俐屽看了看庄澜,又看了看台上的萨犴,心知再僵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城主是要护庄澜到底,他再多做纠缠,只怕也捞不到什么好。
心中想明白这点,猹俐屽哪怕心中再恨,也只得后退半步。看着眼前神色温和的庄澜,猹俐屽恨不得撕烂他那伪善的皮。
“既然医师直道与自己无关,那就抹除他的资格,流放森林不得再入城!”